小夭握著瓷瓶的手緊了又緊。
“姑娘?”白棉也怕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出來,萬一如阮阮所說,這後果他們兩個誰也承擔不起,“您三思?”
白棉的意思顯而易見。
“王九瑤,你不就是仗著拿捏了王君對你的喜愛,才敢這麼狗仗人勢的欺負我嗎?”
阮阮輕笑,“可是你要懂得,男人不過是見色起意,王君也是男人,眼下看著你歡喜,不過是看著你性子有些可愛,樣貌長得美麗,但時日久了,玩的久了,待你年老色衰了,漸漸也就沒有那麼喜歡了?到時候,他若是想起來你謀害過他的女人和孩子,會對你如何?”
阮阮喊的越大聲,小夭便越是知道,她內心是恐懼她的。
她的喊話還沒有停,“正好,你毒死我,讓王君好好看看,他心愛的女子,到底長了一副怎樣的神仙麵孔,又做著怎樣讓人生寒的歹毒之事!”
“哈哈!”小夭冷笑,衝白棉毫不客氣的說著,“你出去!”
“姑娘?”白棉帶著憂色。
“去告訴你家王君,我在審問阮阮。”
白棉遲疑。
“快去啊!”小夭轟趕的語氣。
白棉不敢怠慢,懷著疑惑和擔憂的走了。
小夭握著瓷瓶走去阮阮身邊,“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王九瑤!”阮阮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你夠狠!”
“是嗎?”小夭從小長在市井之中,她深刻的明白,越是麵對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她便越是不能退縮,如果她退縮半分,之後,便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來拿捏她,“你現在才知道,晚了?”
說著,捏著她的下巴,一口氣把手裏的毒藥灌進她嗓子裏。
阮阮吞進去,不停的咳嗽,恨不得想把肺葉咳出來,但無濟於事。
藥效開始發作。
被捆綁的阮阮渾身如蟻穴鑽體,疼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王九瑤,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詛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王君的真心……”
“王九瑤,你就是個魔鬼,你不是人……”
“王九瑤……”
半個時辰以後。
“白棉走了也有半個時辰了,想必你等的王君,也不會來了吧?”
小夭拿腳踢了下她的腦袋,“怎麼樣,滋味如何?”
阮阮揮汗如雨,大顆的汗珠和著淚珠兒在汙垢的小臉上不停的流淌,一雙大大的眼珠子看著小夭,幾乎要掉下來。
“說不說?”小夭又掏出一瓶毒藥,“這個是百步穿腸,剛剛你喝的那個是像百蟲撕咬你的皮膚,這個呢,是針刺你的肺腑,怎麼樣,要不要也試試?”
說著,捏著她的下巴繼續要灌進去。
“不要,我說!”她疼得麵目猙獰扭曲,終於招架不住。
小夭捏著她的下巴沒有鬆手,“說,我聽著。”
阮阮戰戰兢兢,如同像在看著一隻魔鬼,哭喊著說著,“我喜歡王君,我願意做他的女人,這樣……有錯嗎?”
“還不肯說實話?”小夭捏緊她的下巴,準備繼續投毒。
“我說的是實話!”阮阮近乎瘋魔,“我喜歡王君,我是有這個賊心,卻沒有這個賊膽,我也知道,王君眼裏除了你,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任何一眼,我之前沒來東荒,一直抱著能多看一眼王君的份上就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