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帶鐮刀形狀刺繡。黑衣黑鞋黑麵罩。
當年抓池戮的人就是這身打扮。
紅光閃爍,警報作響。
領頭的人掏出手機,身形像,手機像,從聲音可以確定了。
陸桉澤對電話另一端的人道:“阿秋你發什麼瘋,太吵了!關掉。”
手機開著免提,對麵的聲音同樣熟悉,段晚秋笑嘻嘻道:“這不是增加點氛圍嗎,嚇嚇小朋友們,關了關了。”話音剛落,警報和紅燈全部消失了,實驗室又恢複了潔淨的白色,身著黑衣進來的幾人在此處顯得格外紮眼。
“哥,別忘了走流程。”段晚秋補了這麼一句,掛了電話。
陸桉澤慢悠悠收起手機,走到三人麵前,他還戴著麵罩,但唐玉樓知道是他,仰頭看著,麵無表情。
他突然發出一聲嗬斥,聲音很大,中氣十足:“鐮刀組執法!手抱頭蹲下!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唐玉樓三個人無動於衷。
陸桉澤抬手摘了麵罩,一些碎發貼在額頭鬢角上,他又露出那意味不明的惑人的笑來,:“小朋友們,配合一下嘛。年紀大了上個班不容易。”
唐玉樓看看他,照做了。楊葉和呂毅也跟著蹲下來。三個人手抱著頭蹲在地上,很像被現場抓獲的犯人。
陸桉澤單膝下蹲,與唐玉樓麵對麵,笑眼看著她:“歡迎來到我的老家,這裏很好玩的。你喜歡嗎?小樓。”
唐玉樓抬眼與他對視,陸桉澤的表情真誠且充滿了期待,好像真的在等她的回答。唐玉樓思考了幾秒,實話實說道:“不喜歡。”
他誇張地做出失望的表情,“哦,那好吧。”一揮手,後麵待命的走過來三個人,拿著手銬、眼罩和耳塞。其中一個手銬是粉色的。
陸桉澤道:“這是給小樓小朋友特意準備的哦。”
唐玉樓翻了個白眼。
拿著粉色手銬的人突然摘下麵罩,唐玉樓看清他的麵容後驚訝又無語,眼皮下耷,聲音無奈道:“小叔……”
唐寶閣明明在憋笑,卻還是裝出一臉的深沉表情,故意壓低了聲音:“你小叔打個工不容易,別為難我嗷,來,把手伸過來。”
唐玉樓臭著臉把手遞了過去。
三個人真的被抓捕了。
陸桉澤抬手看了看並不存在的手表,“現在回去還早,要不我帶你們逛逛?”
呂毅搖搖頭。
楊葉:“沒興趣。”
唐玉樓:“不逛。”
他還是笑,“你們這群年輕人真是叛逆,不讓進把牆炸了也要來,說帶你們逛逛又不樂意。”
最後三個人被陸桉澤的人押著,強行遊覽了一遍這個小島。有原住民的陪伴講解,這島還比較好逛。一個地方要想與眾不同富有意義,就要有吸引人的故事,唐家村如此,這島也如此。
本島故事的主人公是何瑞。
何瑞的母親是個異國舞女,父親是個小商人,從小他和母親就見不得光,經常搬家,過得淒苦。父親是不願意給他們太多錢的,他幼時一直被家附近的孩子們欺辱嘲笑,現實生活如此令人厭惡,隻有在學習時,他才能感到片刻自由,得到片刻喘息。何瑞在生物化學領域很有天賦,被老師看好,推薦去了當時最好的中學,在學校裏,他因出色的成績被稱為天才神童。父親終於開始重視他,給他錢供他讀書,他很節儉,剩下的錢留給母親,母子倆的生活有了好轉。
他在上學期間曾去往戰區做誌願醫生,在那裏他見識到了以前從未想象過的血腥、殺戮、殘忍、離別以及深深的無力感。
何瑞的學業很順利,二十多歲讀完了博士,進了一個官方的研究所工作,後來獨立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小有財富。偶然的機會下,他研究出了可以使人很大程度減緩衰老的藥,經過幾次實驗優化,某種意義上能讓人達到長生。
父親聽說了這個消息,覺得很有商業價值,以此能賺到大錢,讓何瑞把藥方交出來。如果是那樣,隻要有錢,隨隨便便就可以長生,無論好人壞人。何瑞是不願意的。
最後父親以何瑞的母親做威脅,失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