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霆毫不猶豫的回答：“知道。”
步霆欺騙世人，騙寶寶、寶寶，路漫知道此刻的自己應該是暴怒的，眼眶卻有些濕潤。
路漫將淚意壓下去：“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造謠的？”
“從我第一次見到寶寶、寶貝，確定你是他們的媽咪，他們的爹地從未出現時開始的。”
步霆第一次見到寶寶、寶貝是在訓練營，那時候寶寶、寶貝剛到訓練營，斯斯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
步霆對自己的喜歡從未藏著掖著，前世是這樣，這一世更甚。
“你知道這麼做東窗事發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影響嗎？”
“知道！”
“知道你還這麼做？”
“我想跟你在一起。”
步霆什麼都知道，還是這麼做了。
步霆身邊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們不會因為步霆的一麵之詞就相信寶寶、寶貝是他的孩子，唯一的解釋就是步霆偽造了親子關係。
自己因為不確定的事情，將自己藏在龜殼裏。
步霆明知自己不會輕易接受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畫地為牢。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對我造成困擾？”
自己的自作主張對於路漫來說是困擾。
步霆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偽造父子關係，本來就違背公俗良序。
預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步霆認命的閉上眼睛：“知道，我這樣做很自私，我沒權利，也沒資格這麼做，可我真的控製不了我自己，就算你不喜歡我，就算你不會跟我在一起，我還是想跟你牽扯在一起，就算是不好的，就算注定被唾棄，我也甘之如飴。”
“你這樣，我以後怎麼麵對你？”
“我後悔沒有早點遇到你，要不是因為寶寶、寶貝，你不會跟天娛妥協，任由圈子裏的人黑你，帝都暫時還沒有人敢在步家麵前蹦噠，寶貝、寶寶是我的孩子，就算你以後找到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寶寶、寶貝的存在也不會讓你為難。”
自己所有的處境，步霆都想過了，唯獨沒有想過自己。
“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你這樣，東窗事發，你要怎麼跟你爹地媽咪，跟步家交代？”
“步家會變成我一個人的一言堂。”
步家會變成我一個人的一言堂，一個人的一言堂，步霆在用自己的餘生賭，贏了皆大歡喜，輸了就孤獨終老。
路漫的情緒繃不住了：“你知不知道我不能陪你終老？”
“我知道，可是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我時常在想，如果我的世界沒有你，我會怎麼樣？我想了很多，我也問了自己很多次，沒有一次的答案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
“我想餘生跟你相伴！”
路漫將眼淚憋回去：“ 我給不了你永遠！”
放在腰間的手，握緊又鬆開，卻始終沒有放開。
步霆的腦袋落在路漫肩上，“漫漫，你答應過我的，給我機會的。”
步霆的聲音很低，低到稍微偏頭就聽不到，語氣中的祈求，卻如牢籠一般把人死死困住。
仿佛隻要自己掙脫，他就會隨著被掙脫的牢籠變成一堆碎片。
“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時候，我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