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麼?”他擁著她。
不那麼火急火燎像敢死隊一樣!
剛才黑暗中,他磨磨蹭蹭優柔寡斷得很,她怕打擊他也沒好意思問,最後她被親得都急了,主動迎上,結果就是一聲慘叫,痛得飆淚。
想到什麼,她懷疑地看他,“陸臨與,你之前是不是沒有過?”
“嗯?”
“經驗。”
陸臨與耳朵在昏暗的燈光中紅了紅,避重就輕,“是你沒經驗,太緊張。”
“哈,你不緊張?就沒比我好到哪去。”
“江茉。”他突然嚴肅地叫她。
“幹嘛?”
“嗚……”
陸臨與用實際行動告知他要幹嘛。
果然熟練很多。
情到濃時,他像是親不夠,這也親那也親,最後咬著她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江茉,我愛你。”
她心頭一顫,幾乎就要說出,“我也是。”
那一瞬,她被自己嚇了一跳。
再一想,這種時候說出的話不過是某種生理衝動,算不得真。
他是,她也是。
記不得多久,江茉後來累得睡著了。
昏昏沉沉間,她想,三百萬的床墊是真好啊,舒適,省力,隨便怎麼翻滾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就靜音這一點已經所向
披靡。
早晨五六點的時候,她突然驚醒。這回是她主動的。她全程掌控,竭盡全力,像是要發泄著什麼。
他微微有些驚訝,卻縱容著她,任她在他身上予取予求,最後把她抱在懷裏,取笑一句:“那麼拚命做什麼?”
江茉沒回答他,任他抱著去衝了個澡,最後又迷迷糊糊躺了會,直到聽見鬧鍾響。
她閉著眼,聽他關掉鬧鍾,在她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聽他輕手輕腳起床,關門出去洗漱。
再等他進來,江茉已經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陸臨與穿戴整齊,衣冠楚楚地坐在床邊看她。
問:“要不要請假?”
江茉心想,真是個自律的人呢,昨晚辛苦成那樣,今天依舊早早起床。
她埋了埋頭,悶聲說:“嗯,我晚點,你去吧!”
陸臨與隻當她是累了,揉揉她的腦袋,“好,有事打電話給我。”
江茉聽著一聲門響,又等了幾分鍾,確定他已經離開。
她倏地翻被下床,洗漱換好衣服,又拿出一隻行李箱,快速收拾好一箱衣物。
太可怕了!
五點鍾的時候,她做了一個爛俗狗血的夢。
夢裏,舉行著一場盛大的婚禮,新郎優雅英俊,新娘是位美貌與才華兼備的財閥千金。
就在兩人交換戒指的時候,她闖入婚禮。眾目睽睽之下,她如怨婦一般哭哭啼啼地質問:“陸臨與,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娶她不娶我?”
陸臨與一如既往地語聲淡淡,“玩玩
而已,是你當真了。不過,你要是願意,我們仍可以保持那種關係。”
新娘目光睥睨,說出的話卻十分“大度”:“我隻是要做陸太太,其他的,別舞到我麵前就行。”
夢裏的自己竟然那麼卑微!簡直毀三觀!
所以,她才那麼不爽,一怒之下把他給那什麼了,就像是和他做最後一場愛。
爽是爽了,過後,她心有餘悸,一直沒睡著。
她想起蔣文娜,想起艾麗,想起張文紋,夢裏的自己會不會也墮落至此?
她又想起昨日梨花帶雨的陸臨葉,求而不得作踐自己。姑姑呢,曾經和那個男人相親相愛,也曾如膠似漆,聰慧如她不還是被拋棄被羞辱……
陸臨與那麼優秀,那麼好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愛上他。到那時,夢境是不是就會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