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包廂裏。
昏暗的燈光和蠟燭, 散發著淡淡香氣的鮮花,熒幕上放著的愛情老電影, 無不在營造一種溫馨浪漫的氣氛。
食物也很美味。
沾了奶酪的餐前麵包、鮮嫩的神戶西冷牛排、濃香的奶油蘑菇湯、還有叫人垂涎的海膽鬆露牛油拌飯。
最重要的是, 對麵的男人好看至極。
而他,此時是屬於她的。
“要不,咱們來點紅酒?”
江茉笑眯眯地問。
剛才點餐時, 他直接跳過了酒那一頁。
“不行。”陸臨與語氣淡淡。
“要嘛, 沒有紅酒,總感覺少點儀式感。今天這麼特別的日子。”
江茉嬌聲撒著嬌。
陸臨與麵色鬆動, 似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瞥她, “隻給你喝一口。”
江茉笑著點頭, 本以為要花一番功夫來遊說,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同意。
沒一會, 門外響起敲門聲。
侍者送來紅酒。
餐車上, 還放了一隻誘人的奶油蛋糕。
江茉吃驚地看著他。
在陸臨與的示意下,侍者點燃蠟燭,隨後離開。
“江茉, 生日快樂。”
他看著她, 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江茉喃喃, “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什麼難事。”
他理所當然地說。
是啊, 隻要有心, 很容易就知道。
江茉卻喉嚨微哽, 努力平息內心的激蕩, 小聲說:“我不過生日的。”
他眉頭輕皺,“為什麼?”
為什麼?
江茉笑,“就是……我出生的那天
是中元節, 俗稱鬼節。”
奶奶嫌不吉利, 爺爺生前常說她是“討命的”,村裏人用“那個鬼節出生的丫頭”來代指她,背地裏唉聲歎氣地說她命不好,小孩們也經常會拿這個來取笑她。
而事實是,父親早逝,母親不知生死,爺爺奶奶相繼去世,二十四歲之前,她確實命不好。
若不是姑姑,她恐怕還在努力討生活,更不要說和陸臨與這樣的男人坐在這。
“江茉。”
陸臨與輕輕叫她名字,打斷她的思緒。
江茉已經有段日子沒想過去的事了,努力笑著看他。
陸臨與神色鄭重,溫聲說:“從今往後,我會陪你過每一個生日。”
她深深地看他,笑著應聲,“好。”
陸臨與溫聲催促,“許個願。”
江茉看著蛋糕上輕輕跳動的小火苗。
說起來,這是她的第一個生日蛋糕呢。
“好。”
她眼睫輕眨了眨,有些別扭地學別人過生日那樣閉上眼睛,認真地想了一個願望。
幾秒後,她睜開眼睛,在陸臨與鼓勵的眼神中,吹滅蠟燭。
“真乖。”
他讚賞地笑,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小巧的盒子,遞給她。
“獎勵你。”
江茉笑,“生日禮物嗎?”
陸臨與沒回答,眼裏卻閃過一絲類似緊張的情緒。
江茉心中疑惑,打開盒子。
裏麵竟躺著一枚藍寶石鑽戒。
她彎彎的眉微微挑起,看他。
“這是求婚?”
陸臨與神色微緊,語氣也不自覺生硬,“在車裏已經答應
了,不能拒絕。”
江茉莞爾,誰舍得拒絕呢!
她翹起唇角,當著他的麵戴上。
陸臨與神色果然鬆懈下來。
江茉端詳著手指,皺眉,“鑽石是不是太大了點?”
陸臨與眼神戲謔,“不大怕哄不住你。”
江茉哈哈笑起來。
“陸臨與,娶我這樣的女人,你恐怕會很累呢。”
他也笑,眸中如星辰在閃,“放心,你老公的賺錢能力還不錯。”
江茉微怔,意識到他說了什麼,瞬間紅了臉。
睨他一眼,小聲說:“還不是呢。”
這種極其親密的稱呼,他就這麼自然地說出口。
“早晚都是我老婆。”
他彎著嘴角。
越說還越來勁了。
江茉忍著羞意,輕哼,“叫那麼順口,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練過?”
他神色微異,若無其事地低頭切起牛排。
江茉微訝,難道被她說中?
這個人,表麵看著冷情寡欲,私底下還不知道怎麼肖想她了。
再一想,自己又何嚐不是。第一次見,就已在想象他脫下衣服的樣子。
“江茉。”
她抬頭。
嗔道:“又要幹嘛?”
“老婆。”他盯著她,緩聲叫。
“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