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一人高的兔子蹦跳著要加入戰場,卻在中途扭了下頭,通紅的眼睛裏映出站在一邊看戲的薑聽晚的身影。
靈智低下的它隻覺得這女孩長得真好看,因為它平日裏見到的都是長得一個比一個醜的妖怪。
它雖然是妖,但是它和那些妖怪的審美才不一樣呢,它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
這個女孩漂亮,它喜歡!
兔子把打架的事拋之腦後,轉了個彎就蹦向薑聽晚。
於是,在薑聽晚的視線中,一隻一蹦三人高的白色兔子直朝她而來,兩隻長長的耳朵隨著它的動作也一跳一跳的。
兔子就是正常的兔子模樣,隻是體型大了好多,像輛剁椒魚頭車似的,薑聽晚怕它用這個速度把她創亖或者砸死。
可她張不開嘴呼喊,隻能撒腿就躲。
可繩子的另一頭被尉弛牽在手裏,她跑出幾步就再動不了了。
繩子已經緊緊繃成一條線。
薑聽晚側目,尉弛就看著她,未有麵具遮掩的半邊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眸中盡是幸災樂禍。
薑聽晚當即撒腿就往回跑。
既然跑不掉,那就躲他身後去!
然而才跨出一步,薑聽晚就被定在了原地動不了。
尉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媽的。
他故意的!就是要整她!
聞祁不是讓你保護好我嗎!
雖然有反彈珠她受不到啥傷害,但是一輛車衝你撞過來,是個人都要躲開啊!!!
薑聽晚隻能眼睜睜的看那兔子後腿用力一蹬,蹦到她頭上,然後下落……
蓬鬆的毛發被風吹的往上順倒。
她好像都看見它的屁眼子了。
薑聽晚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被兔子一屁股坐扁的命運。
軟乎乎臭烘烘的屁股沒等到,等到的是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薑聽晚試探性睜開一隻眼。
聞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跟前,那隻大兔子躺在不遠處不動彈了。
“我是不是說過,保護好她?”聞祁冷眼看向尉弛,質問道。
尉弛垂下頭,默默嘀咕著:“這,這也砸不死她啊。”
在他的理解裏,尊主不會對一個修仙者有什麼好意,說的要保護好她,其實不死就行了。
但怎麼,尊主還真的要好好保護她?
不理解。
也不想尊重。
“宿主,我覺得他好像誤會了點什麼。”913適時出來發表意見,“聞祁應該是聯想到了另一種叫做同生咒的邪術,那邪術就會把下咒之人受到的傷害盡數轉移到被下咒之人身上,想來聞祁是以為你給他下這種邪咒了!”
薑聽晚頓悟,怪不得,聞祁那時候叫她把咒解了。
“所以,他以為我一受傷,他就必然會受傷,然後就來保護我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也太爽了!
滅世骨妖誒!
能單槍匹馬大殺四方的人物!
現在當她的保鏢?拜托,這很酷的好不好。
聞祁將薑聽晚身上的法術解了,然後又把捆著她的繩子解開。
重得自由的薑聽晚雖無身體上的不適,因為痛感都傳到尉弛身上去了,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體。
還沒等薑聽晚造出拍馬屁的句子,就見聞祁手指一掐訣,一道拖著青黑色尾氣兒的術法瞬間沒入她的胸口。
“你敢離開我五步遠,就等著心髒炸開花吧。”
聞祁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
但薑聽晚會被這話嚇到?
她又不是溫室裏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