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拐進一個偏僻的巷子裏。
一座破舊的小酒館出現在三人視線中。
老舊落塵的燈籠掛在簷下，缺了角的木門半敞，裏麵看起來昏幽安靜，沒有一個客人。
一個瘦骨嶙峋，頭發亂的像掃把的老太太盤腿坐在門口，兩隻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三人，令人背後發毛。
薑聽晚對這視線感到不適，正想要往後撤一步的時候，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
是聞祁。
他偏瘦，是獨屬於少年的那份清瘦感。
但莫名的，待在他的背後，令人感到安心。
“老人家，你知道城的秘密嗎？”聞祁毫無感情，機械的問道。
“城……的秘密？”老太太緩緩開口，聲音嘶啞難聽，“你想問的，是底下的那把金劍，還是銀劍，又或者，是那把鐵劍呢？”
聞祁歪了歪頭，“鐵劍。”
老太太搖搖頭，“這裏沒有鐵劍。”
馬尚搶答：“是金劍！”
“這裏沒有金劍啊。”
“那就是銀劍！”薑聽晚從聞祁背後探出個腦袋，高聲接道。
“這裏……也沒有銀劍啊。”
……
“那這裏，有什麼劍？”馬尚無語道。
“有你們，想找的劍。”老太太撐著門柱緩緩站起身來，
馬尚狂躁的原地轉圈，“這老太太是老糊塗了，還是沒有靈智啊？說話糊裏糊塗顛三倒四的，簡直跟鏢局後院裏的那些人一樣無法溝通。”
老太太佝僂著身體，走進酒館，準備關門。
木門一動，就發出“吱呀——”刺耳的聲響。
“等等，我們要找的劍是把——”薑聽晚拉長尾音，“破劍。”
因為她一直這麼罵太青劍的。
老太太關門的動作繼續，“這裏沒有破劍。”
淦！
薑聽晚跺腳轉身，在心裏給自己放了首非誠勿擾退場的音樂。
“我想，我們要找的劍，就是劍，那把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劍。”聞祁最後開口道。
門縫還剩一個指頭寬，再沒繼續合上。
老太太的聲音從門縫鑽了出來：
“這裏，確實有把仙劍，但想找到它，人多的地方可找不著，髒亂的地方也找不著。”
言罷，門徹底合上。
門後傳來哢噠一聲，是上鎖的聲音。
薑聽晚默默對聞祁比了個大拇指。
這個腦筋急轉彎，可真夠冷的。
聞祁看到薑聽晚的動作，抿了抿唇，低下腦袋，沒人注意到，他的耳朵尖尖開始發熱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