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之不屑,之狂傲,之高高在上。
無一不在刺激著車夫的神經。
“你!你你你……”車夫手指著聞祁,說不出話來。
“修仙界都已如危樓即將倒塌,區區一個周家,算什麼東西?”聞祁繼續不屑嗤笑。
言罷,他“好心”提醒了一句:“你繼續再用手指著我的話,我不確保待會兒飛出的會是你的手指頭,還是你的腦袋。”
車夫的行動比腦子反應快,馬上就縮回手指,“你真是修仙弟子?說話如此惡毒!”他嘴上還是不饒人。
白棠出聲介入進來:“老伯,我是天元宗的弟子,路過此鎮意外發現有妖魔的蹤跡,遂留下查探,你方才行事如此急衝,是有什麼要事嗎?”
一語中的,蒙在車夫腦子上的憤怒褪去。
這人靜下來,腦子也轉的快了。
車夫恍然想起自己還有急要緊的事在身,連忙捂著屁股蛋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天元宗,也修劍啊。”聞祁輕飄飄的瞥過視線,落在白棠手中的劍身上。
白棠轉動手腕,“法寶而已。”
“耍劍的身法可不簡單。”聞祁緊逼。
“讀過一些書,練習了幾招。”白棠說。
黎思柏緊接著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天元宗內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瓊安派的人來打探了?”
聞祁微微癟嘴,聳了聳肩。
“沒有惡意!”薑聽晚忙道,“我們絕對沒有惡意哈,我弟弟就是心思比較重,看到不對勁的地方習慣性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黎思柏一拂袖,把不滿都寫在臉上了。
這個男配,注定是個不好搞定的對象。
薑聽晚瞥了眼還是個邊緣人的陸明景一眼,祈禱他能爭點氣,給自己減輕點負擔。
“這裏也不方便說話,不如我們找家茶館,喝杯熱茶,慢慢說,仔細的說怎麼樣?”
“可以。”白棠對上薑聽晚,語氣要好上了些。
幾人沿路行走。
圍聚過來的看客們卻還沒有要散的意思,裏頭多是出來逛街的女人,那眼睛就像長在了聞祁等三個少年的身上一樣,恨不得在他仨身上剜塊肉下來。
“這幾個小仙長得真俊啊,看著跟我兒子差不多大。”
“是啊是啊,果然這修仙之術就是養人!我看那些修仙的弟子,就沒幾個相貌醜的。”
“誒?劉家那大嬸子家的女兒不是正在找夫郎嘛,我看這幾個小仙長就好,頂頂的好。”
“可拉到吧你,那姑娘配得上修仙弟子?你可不能因為劉家跟你帶點親戚關係你就亂點鴛鴦譜啊,這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嘛這。”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嘿,我還說錯了不成?惱羞成怒了你,那你告訴我她那女兒找夫郎,找了快兩年了都沒男的願意,你說什麼原因?人家街頭賣牛肉的那家女兒,長得俏,不用自己找夫郎,人家媒婆自己就上門把門檻都踏破了。”
…………
周圍的七嘴八舌吵的聞祁頭疼,他實在不能理解這些凡人的話怎麼這麼多。
七嘴八舌的,比鳥十九那鳥妖的嘴皮子都還碎。
“滾開!都滾開!”
另外一道怒喝聲伴隨著馬蹄聲再次傳進眾人耳內。
還在街道上的百姓急忙跑到邊上把路給後麵的馬車騰出來。
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在眾人眼前疾馳而過。
薑聽晚聽到周圍的百姓說:“又是周家的馬車,他家出什麼事了?”
“這馬車我看是周老爺的那輛,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