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薑聽晚啐出一句國粹。

“請宿主牢記主線任務,並努力完成支線任務喲~~~”913留下最後一句屁話後進入待機模式。

目光所及之處,無形的空氣似乎都有了扭曲的跡象。

禹海周邊的空間,就像一張鋪的極其光滑平整的床單,突然被外力抓出了褶皺。

“那是什麼法器嗎?”白棠疑惑。

她不知道那是飛陽劍,但僅憑這件詭異奇特的外表和氣勢就能猜到這絕非凡物。

常樂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眉頭擰成了川字,她幾欲張口都沒有吐出一個字,怕嚇到大家,最後還是心一橫道:

“這好像……是……飛陽劍。”

“飛陽劍?!”

“飛陽劍!?”

常樂艱澀的點點頭,“我也不太確定,但是這劍的樣子,和史籍上記載的相差無二,還有,你們沒感覺到四周氣息詭異的流動嗎?”

那是飛陽劍在吸食天地力量。

天地力量不分善惡,它是靈氣和邪氣交融的力量。

飛陽劍不是尋常的法器,從誕生之初,它就沒有正邪之分。因為它汲取的是天地力量,而不單是靈氣或者邪氣,是否善惡,全取決於它的使用者。

“……飛陽劍能殺了骨妖,憑的不是它至純的磅礴靈力,而是可以吸食邪氣的能力。它是把骨妖的力量吸食殆盡,進而給了修仙界殺骨妖的機會。”薑聽晚的視線定在飛陽劍身上,在內心自語。

骨妖……

聞祁!

薑聽晚咻得轉頭。

落後她半個身位的聞祁立的端正,目光死死鎖在飛陽劍身上,他應當是雙手緊握成拳了,因為薑聽晚餘光注意到了他衣袖爬上的褶皺。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抓住了聞祁的手臂。

她說:“要是害怕,躲我身後。”

而她腦子裏想的是:再見殺過自己的凶器,這大哥別一個沒憋住給她劍折了,得穩住他的情緒!

隔著幾層衣衫,其實不怎麼能感覺到外界的溫度。

但是聞祁卻覺得被薑聽晚的手圈住的地方越發滾燙火熱。

他的注意力終於從飛陽劍身上撤下,他眸子下轉,盯著薑聽晚握在他胳膊上的手。

起風了。

微風拂麵後,風勢愈演愈烈。

眾人的衣袍被風吹鼓起,發絲亂舞。

禹海抬劍直指白棠,突出的眼球近乎全白。

“這死魚眼……”薑聽晚嫌棄道。

她話音還沒落下,那禹海好似聽到了她的話,鼻孔一張,深吸一口氣後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劍斜劈下。

肉眼可見的刀鋒似的劍氣仿若撕裂空氣,朝著眾人攔腰斬來。

白棠和黎思柏的陣法防禦在飛陽劍氣下就像一坨豆腐,輕鬆就被破開。

常樂甩出的幾柄短劍也就像幾根黃瓜,被輕鬆砍斷。

薑聽晚丟出的符紙真的就是一張紙,被劍氣都給震成了紙屑。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間。

薑聽晚長腿一橫踹上陸明景,一抹青光從她手心鑽出。

她自己則被手上傳來的力量扯向另一個方向,短暫的眩暈後落入熟悉又陌生的冷冽懷抱中。

聞祁背過身,用後背生生接下這道劍氣,護住了懷中的人。

太青劍則護著陸明景躲開劍氣,其餘人也用各自的方式險而狼狽的躲開劍氣。

禹海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隨即就是一套連招使出。

上劈橫斬下掃,數道劍氣分別衝著不同的人來。

每個人都有份。

薑聽晚無意識的抓緊聞祁的衣裳,她抬頭,說:

“他們不能死。”

“嗯。”聞祁隻是輕聲應道。

“嘭嘭嘭——”

幾聲靈力相撞的爆破聲後,除了薑聽晚和聞祁,其餘人都吐血倒地昏迷了。

太青劍瑟縮著鑽回薑聽晚手心。

在飛陽劍麵前,它也有點小害怕。

“他們都沒死吧。”

“沒有,隻是待會兒有些東西他們不能看見。”聞祁回答。

“我懂。”薑聽晚離開聞祁懷抱,和禹海遙遙相視。

“我不是趕盡殺絕的人,你現在還有一個選擇,就是留下你手中的這把劍,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禹海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了,他的視線從昏迷的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薑聽晚身上。

“原來,有兩個啊。”

奇怪的,隱藏力量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