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豫愣在了原地，剛才有一股強烈的委屈驅使著他抓住欄杆大聲哭嚎，自重生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
“難道肉體也是有意誌的嗎？”
前世隻是將將觸及金丹的門檻，關於此等的諸多隱秘還來不及探尋，或許真的是原本齊豫的執念，發泄一通之後，反而更加感覺身體靈便，念頭通達。
“因果啊。”
牢中無日月，他本來也不是能靜地下來的性子，索性從兩瓶回氣丹中取出一枚來，將周圍的老鼠都拘了來，讓它們相互爭鬥，自己待在地牢什麼也不知道，還真是需要一個外出渠道，地牢中隨處可見的老鼠，顯然是最易得的培養材料。
“吱吱。”
強烈的丹藥香味讓一貫膽小怕事的鼠類展現出超乎想象的戰鬥力，最後的獲勝者竟然是一隻頗為瘦小的老鼠，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一對不斷活動，黑珍珠似的小眼睛。
“吃吧，吃吧。”
一粒青色的丹丸有鼠頭般大小，老鼠翕動著鼻尖，飛快地將其吞吃下肚，不多時，一股強大的能量就像吹氣球一般將老鼠的身軀撐地大大的，眼看這隻老鼠就將橫死，還是齊豫及時出手將靈氣維持在一個穩定的水平。
“我這也算是傳道之恩了吧？”
齊豫自問，兩世為人，第一個徒弟竟然是隻老鼠。
也許是老鼠意誌出眾，也許是回氣丹效果拔群，本來需要一天才能完成的納氣入體隻是約莫兩三個時辰就完成了，這時候已經脫離了老鼠範疇，邁入了鼠妖範疇。
剛剛誕生的灰鼠妖歡呼雀躍，不住地繞著齊豫轉著圈子，它知道感謝給予機緣的這個人。
“好好辦事，有你的好處。”
弱小的鼠妖元神未顯，齊豫隻好附著一縷元神，將它往外推，由它自己活動去。
就像走進長長的山洞，齊豫通過元神觀察老鼠挖掘出的小小通道，上麵布滿細碎的爪印，有些地方還有專門打磨的痕跡，可謂巧思，不過有這麼長嗎？
漫長的黑暗往往意味著死亡，不知受到了什麼驚嚇，原本悠哉遊哉的老鼠突然掉頭瘋狂地向著後方竄去，極動與極靜的劇烈反差讓齊豫惡心欲吐，不得已切斷了與這一縷元神之間的聯係。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探聽外界信息呢？外麵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牢房空無一物，齊豫隻能將耳朵貼上牆壁，希望能夠探聽一二。
“轟！”
剛一上牆，就有一股強勁的波動由地麵傳導而來，將猝不及防的齊豫震昏了過去。
外麵的確發生著一場戰鬥，五名築基，外加百多位練氣修士，將齊家死死圍住。
其中還有前幾天參加壽宴的張姓、陳姓修士。
“收手吧，齊長老，我等可以給你留個體麵。”
原本修整有度的須發早已被風吹散，大長老掃視了一圈，除了那些讓族長先行帶走的族人，剩下的已經十不存一，黑血浸潤土地，散發著別樣的土腥味。
“不要掙紮，這是斷腸散，越激動，藥力越快。”
這麼多年，他們都不知道身邊竟然隱藏著一個雙手劍客，一柄是他的隨身佩劍，另一柄則是樸實無華的鐵劍，煆造得法，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讓發出劍光的速度快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