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在我家裏要好好穿衣服,包括外出,都得衣著得體。”
李召錫在自己家的客廳裏對著歪歪扭扭躺在沙發上的洛雨析陳述著同居條例。
“為啥啊?”她還一臉震驚。
“...這是作為一個現代人類的道德基準吧...”
“好吧,你說是那就是。”
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算是答應了?
“第二...”
總之這一上午都幾乎花在簽訂同居條約上了,沒啥分歧和衝突真是太好了,就是感覺她後麵好像完全沒在聽?
...大夥都是成年人了,理應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畢竟也不是什麼青春期的懵懂高中生了。
青春啊?
李召錫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關於自己青春時期的畫麵,結果隻有自己和劉澈雙手沾滿鮮血、腳下橫著成堆的屍體,諸如此類血腥至極的場景。
...
啊,談起劉澈,這小子其實是道家出身,被父母寄養在山中道觀裏。可謂是從記事起就被檀香之氣裹身,而後又跟隨道長學了一套太極長拳,這小子學得倒快,隻半年就已然是武學小成。
之後在他九歲生日當天,道長夜觀星象,斷定他此生與道法無緣,於是當夜便將他送出山門,說是怕誤他前程。
道長出門碰巧看見出門瞎逛的老姐,就以得遇有緣人為由,把劉澈托付給了他。話說老姐還真肯收啊?放到現在是想都不敢想的,難道她也青春熱血過?
再之後呢,劉澈就和我一同習武玩樂,那些年確實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我倆的拳法路數不甚相同,但卻練了個融會貫通。
啊,像我的罡氣凝拳和真氣駐拳就是從他那學來的,這小子當然也練了點兒我的八極剛功。
然後呢,這小子因為從小被老道長教育一個義字當頭,就特喜歡替人平事,當然是使用拳頭。
我當然也被他拉去了,一開始就是防治校園霸淩,那時剛上初中?當時有個初三的孩子,是口口相傳是校霸,正巧開學第二天我們就瞅見那小子勒索低年級學生,劉澈直接當頭一套太極長拳,把他打進醫院躺了半年,什麼處分啊,檢查啊,賠償啊的都是後話,至少當時有我們在的初中三年再也沒發生過諸如此類欺負人的事件。
總有人說以暴製暴不可取,要我說那就是還不夠暴力,換言之,還不夠強大!當你能像劉澈一樣一套太極長拳就把人打進ICU,那絕對沒人在你麵前尋事,至少腦子正常的人不會。
我們初中三年除卻這種事之外,還經常教訓路邊小巷混混,劉澈總說我的拳頭太剛,總是一拳就把人打得不省人事,如果打得精神錯亂就沒有讓其悔改的價值了...要我說,我當時的拳頭還不夠狠!對待惡人手下留情,這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初中畢業那年,我倆第一次取人性命。那是群人販子,而且還是那種割孩子內髒的天誅地滅的渣滓。我們仗著身上本領,尾隨其中一人到了他們的行凶場所,血腥殘忍的畫麵令我當即失去了理智。
發生什麼事已經記不清了,總之再恢複意識時,滿屋的惡徒都被我撕成了碎片。而劉澈也鼻青臉腫地蹲在我腳邊,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隻是笑笑說:“走了,召錫。”
那天我也是渾身淤青,但應該也是被那群惡徒反擊打傷的吧。
總之,往後我們就更肆無忌憚了,主打的就是一個除惡務盡。高中時,已經成為了一個令周邊幾個城區的惡人都聞風喪膽的煞星組合。
具體殺了多少惡人早已記不清楚,隻記得每一次看到飛濺三尺的惡人之血,我的內心都會歡呼雀躍,渴望更多...
這都是對於懲惡的追求,並非來源於對鮮血的渴望,我是知道的。
劉澈對於我這種狀態表示過擔憂,但我們仍然一直在除惡的路上同行,樂此不疲。
再之後升入大學,我們就分開了,懲惡小隊也因此暫時解散。不過我依然在夜裏瞞著舍友獨自外出享受殺戮惡徒的極致樂趣,想必他也是一樣。
大學畢業的前一年,發生了眾所周知的“亂史震顫”,當時來的是個武將,軍方手段用盡,付出天大的代價才將其擊退,那也是它毀滅三個城市之後的事了。
再接著就成立事務局,一路坎坷直到今天的故事了。
...
聽說要當修正者,其實李召錫一開始是拒絕的,奈何李鶯寧硬把他拉了過去。
不過其實他幹到現在還挺喜歡的。基於隻有震顫發生才算工作,他的工作時間是完全自由的,而且根本沒加班這個選項,甚至不用調休!薪資之類的暫且不提,日常中的他可是十分享受生活的(懶狗),而且成為修正者後身上的武藝幾乎完全不會退步,這種天造地設的環境下不偷個小懶簡直就是對不起今天早上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