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小第一次睜開眼就看到了世界之上的星辰漫天,他問創造他的人,“世界是什麼?我是什麼?”,創造者回答說:“我給予你經曆世間的軀體,不論何種,由你去尋找答案。”
就這樣,雙小沒有得到心第一次跳動湧現腦海的疑問。他孤獨走向人的城市,在一麵反光的大樓玻璃牆壁旁,燈光映照著他的身軀,突然他發現自己和被映照的其他人差不多,“自己是人吧。”雙小第一次得到了自己的回應。
“你說的什麼怪話呀?當然是人啦,兩條胳膊兩條腿,一個身體一個腦袋的。”一個女孩在他身後笑著說道。雙小躲開發這聲音的地方,也看到了那映照在玻璃壁上的她的臉龐。
四周人自顧自的,隻有這女孩發現他一直站在這裏。
“你是流浪到此的嗎?從來沒見過你。”女孩依舊笑著對他說。那溫和的麵龐猶如他第一眼看到的世界,高樓的上方確實映照著滿天星。
“喂!不回答別人說的話很不禮貌的啊!”女孩摔了個臉色。
“你,叫什麼名字?”雙小回過神來,第一次與外人說話。
“也對,我叫澤譚雅。你呢?”
“我叫,雙小。”
女孩突然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哪有一個大男孩叫雙小這麼可愛的名字啊?”調整好自己後又問眼前的男孩,“你從哪來噠?”
“剛剛過來。”
“……啊?你明明一直站在這裏呀,我來回許多次,你依舊在這。”
“是嗎?我不記得了。”
“天都黑了,你不回家?”
“家?是什麼?哦,我暫時沒有家。”
澤譚雅無奈的笑了一下,她瞪他的眼,才發現雙小一直看著自己,一下子不好意思的避開眼神,假裝思考了一下,突然壞笑起來。
澤譚雅的一根發絲飄落,落在她手中變成了一柄玄黑的長劍,長劍卻無刃。她揮動長劍,那一刻四周如靜止般,隻有雙小看到了澤譚雅長劍如袖,舞如飛雪。後一刹那,四周恢複動態,澤譚雅微笑著看著他。
“原來如此。你跟我來吧,大半夜一直待著會被當做怪人抓起來的。”
就這樣,雙小跟著澤譚雅一路向城市的北邊走,一直走著,直至城市的邊緣,綠木成蔭,有一棟二層樓房,周遭全是一種白色的花。“已然夜深12點了,你需要休息嗎?身為武者的我是無需休息的,我要在這修理花朵。”澤譚雅回頭微笑,卻見雙小在幾步外就停了下來,回答說“我可以陪你在這嗎?我,似乎也無需休息。”
澤譚雅從屋裏拿來一個水噴霧瓶,遞給雙小,“你跟在我後麵,我說花朵的哪兒需要水,你就往哪兒噴水霧,沒水的話,後院有井。隻能用井水哦。城市中的統一用水,花兒不喜歡。”
“這一畝地上開著八萬一千四百一十二朵花,它們是按著一種圖案以群生長的,一處大概三十朵左右,所以我們可能要修理近八小時。”
“都是你栽植的?”
“嗯,這裏山好,水好,真不知道是不是城主特意找的,還是特意造的。”
“山水可造?”
“是呀,這整座月影城應當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吧。”
澤譚雅一路走,雙小一路跟著,時不時說說話。每一朵花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水噴霧吹走花瓣上的塵土雜物,一片露流清純色,淺淺入人心。
遠天漸漸泛白,紅黃麟麟浮動。所有的白花見到了新一日的陽光。待二人看完最後的花朵抬頭看去,一位中年男子出現在花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