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低劣的謊言騙騙別人還行,但阮棠跟了江南庭五年的時間,早已經把他的習慣,他的性格給掌握的透徹了。
甚至都把他的習慣給融入進了自己的習慣裏。
他又怎麼騙得過她。
江南庭蹙眉:“這個問題有那麼重要嗎?”
她至於這麼執著?
阮棠冷冷開口:“當然。”
江南庭偏過頭,掩藏住臉上不太自然的神情,醞釀了許久,他還是做不到當著阮棠的麵承認那麼丟人的事。
“阮棠,我在跟你說喬青青的事你能別轉移話題嗎?”
阮棠覺得好笑:“現在到底是誰在轉移話題?”
江南庭噎住。
這死女人最近真的變得牙尖嘴利的。
“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談清楚你對我的誤會,說清楚你想要什麼。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江南庭也急了。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女人這麼難哄。
都多久了還在耍小性子。
他覺得莫名,阮棠還覺得他更莫名其妙。
明明分開了卻還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破壞這好不容易換來的平靜生活。
看著碗裏吃著鍋裏的,現在的江南庭於她而言就是這樣的。
“我問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就想知道你今晚為什麼會在恒隆。如果你想好好跟我談那你的嘴裏能不能對我有一句實話。”
阮棠真是受夠了這種不被尊重的感覺。
好像她就隻配活在一個由江南庭單方麵的言語組成的世界裏。
江南庭愕然。
他從來沒想過阮棠會因為這麼小的一個問題生這麼大的氣。
這女人最近的脾氣真的是絕了。
想起她以前那溫順的不管出什麼問題隻要回答了第一遍她就絕對不會再問第二遍。
現在怎麼還養成了這種鑽牛角尖的壞習慣來了。
一個可能性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江南庭睨著阮棠,幽幽的問:“你是不是來例假了?”
阮棠:“……”
“你要是來例假了的話那我們還是改日再談吧。”
江南庭知道她體寒,每次來例假的時候都難受的不成人樣。
所以現下也是難得的體貼關心道:“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江南庭突然終止自顧自的談話讓阮棠有些猝不及防。
他最近真的變得很反常。
以前他忙著工作的時候兩三個月都見不到他一次,最近卻又像是中邪了一樣兩個月裏跟他偶遇了三次。
這就是孽緣吧。
阮棠不願再被這樣的瑣事浪費心力,也不多囉嗦的轉身準備上樓。
忽的,一個念頭從阮棠的腦海裏閃過,她猛的挺住腳步,擰眉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垂在身側的手驀的握緊拳。
阮棠緩緩轉過身朝著江南庭的方向看去。
他這會已經上了車,這裏燈光亮起,他臉上的表情逐漸清晰。
阮棠眯了眯眼,認真的看了看。
他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江南庭坐上車,環顧著車外的場景,第一次對這種看過去簡樸到甚至顯得有些破破爛爛的地方心裏生出幾分不舍的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