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詞在原地站了一會後也加入了他們。
有了方向,有了人員的幫忙,搜救任務進行的非常順利。
…………
地下。
鬱沉淵緊緊的抱著祝夏,即使她披著他的外套,可身上仍冰涼的厲害,像是怎麼都暖不熱。
鬱沉淵害怕的摸她的額頭,觸手可及的地方都是滾燙。
“你發燒了?!”
鬱沉淵皺眉出聲。
躺在他懷裏的祝夏沒有精神的應了一聲:“嗯。”聲音軟軟糯糯的。
她很困,眼睛睜不開,渾身發燙的躺在鬱沉淵懷裏,而且還在往他懷裏拱,似乎是很冷。
“夏夏!夏夏!你別睡!不能睡!”
鬱沉淵輕拍她的臉蛋,想喚醒她,他聲音發顫,摟著她的手在抖,“寶寶,你別睡啊,不能睡,你看看我和我說說話好不好,我在這裏呢,寶寶……”
不管他說什麼,他做什麼,祝夏都沒有一點反應。
祝夏昏迷了。
她身上還是很燙,鬱沉淵環顧四周沒有找到任何可用的東西,連一點水源都沒有,鬱沉淵想給她降溫都做不到。
隻能緊緊的抱著她,給她添點溫暖。
打著手電筒的手機也接近沒電,祝夏的手機在奔跑的過程中不知道丟到哪裏了,他想拿著手機再試一試給外界通電話,但拿起來後看著上麵可憐的電量還是放棄了。
手電筒又堅持了一會,沒多久便隨著電量耗竭也熄滅了。
唯一的光源消失了,地下幾十米的狹窄內瞬間變的黑暗無比。
鬱沉淵從來沒有這般無力過,想做什麼都是徒勞。
嘶吼,呐喊,即使用過許多做法最後都是徒勞。
身邊的祝夏還在發燒,傷口隱約有感染的趨勢,再這麼下去會死人的。
他在附近摸了一個石塊,開始有規律的向上敲。
期盼上麵的人能聽到他的信號。
…………
幾個小時過去了,搜救還在繼續。
檢測距離20米以內的生命探測儀沒有檢測到他們的信號就證明他們被掩埋在比20米還深的地方,具體是多少,沒有答案。
天色徹底暗下來,黑夜,雨天,讓搜救作業每一步都寸步難行。
小心翼翼,敲敲打打,磕磕絆絆的,終於在不知道多少小時過去後,他們掀開了最後一塊板子,下麵的人看到了光。
當眾人看到鬱沉淵和被他抱著的祝夏時,臉上都是難以置信。
他麵色蒼白,嘴唇因為寒冷已經開始泛紫,俊美的臉上有淚痕,有血跡,額頭處的傷口在燈光的照射下非常明顯。
他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此時也已經髒的不成樣子,唯一的外套披在祝夏身上。
而被他緊緊抱在懷裏的祝夏,閉著眼睛,小臉慘白,眉頭緊皺,嘴唇也是沒有血色的白,整個人看上去了無生氣。她腿上的傷太過明顯讓人忽視不掉。
血液已經幹涸,隻是那露出的皮膚傷口依舊可怖,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夏夏!”
“夏夏!”
“小夏!”
“總裁!”
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吵鬧又混亂。
大家手忙腳亂的把兩人弄出來,聞詞一把從鬱沉淵手裏抱過祝夏,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快步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救護車上,車子瞬間開走。
鬱沉淵看著聞詞抱著祝夏的身影,還沒有開口,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