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醒來後,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了可以隨時出院,鬱沉淵不放心又好生哄著祝夏在醫院裏又住了一段時日。
這段時間每天來看祝夏的人絡繹不絕,當然,來的幾乎都是那些人。
偶爾清閑下來,祝夏腦子裏時常想起夢裏的事情,那個陌生的聲音。
雖然她醒來了,但是這些事情卻忘不掉,總感覺似乎真的在不知不覺間改變著什麼,隻是還沒有發生。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鬱沉淵拿著水果刀削水果,然後切成小塊放到碗裏遞給祝夏,“吃點水果,很甜。”
祝夏結果小碗,拿著叉子一口一口的吃著,嘴上應著鬱沉淵的話:“沒想什麼。”
鬱沉淵也不多問。
祝夏肚子裏的寶寶在好好長大,肚子又圓潤了些,鬱沉淵每天都趴在她肚子上去聽裏麵小家夥的動靜。
“我猜一定是個女孩,這麼乖。”
鬱沉淵眉眼溫柔,腦海裏想象著一個乖乖軟軟的小丫頭。
祝夏失笑,給他打預防針:“那要是個兒子怎麼辦?萬一是個不愛動的男孩呢?”
鬱沉淵臉色頓了一下,笑容垮了幾分。
不過很快便重拾笑容,溫聲道:“沒關係,我們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
可祝夏還是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就這麼喜歡女兒?”
“嗯。”
“像你一樣漂亮。”
鬱沉淵想養一個小小的她。
祝夏不再說話,一下一下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過不了多久,肚子裏的小家夥就要和他們見麵了,和這個世界見麵了,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身影,是他們相愛的結晶。
……
祝夏醒了,Ansel並沒有很快離開,依然在京城停留,經常來醫院探望祝夏,每次都帶一堆東西,把朋友間的禮貌做的很足。
今天又拿了一堆東西過來,吃的喝的,各種名貴的補品,鮮花等,滿滿當當兩雙手。
為什麼是兩雙呢,因為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苦力——蘇硯。
Ansel不回D國,蘇硯也不能離開,每天跟在Ansel身後任勞任怨。
幸好兩人相識多年,蘇硯不去計較這些,要不然,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祝夏,我們來看你了,今天感覺怎麼樣?”
蘇硯熟練的把東西放到桌子上,自己找了個位置下和祝夏聊天,顯然已經對這熟悉的不行了。
“挺好的啊,我感覺自己都能出院了。”
“你不能出院。”Ansel放好東西,抬頭看祝夏,溫淡的說。
祝夏歎口氣:“我什麼沒有任何問題了,為什麼不能出院,你們怎麼都讓我在醫院待著?”
鬱沉淵,時遂,Ansel,一個兩個的在這方麵意見出奇的一致。
弄的祝夏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Ansel耐心的解釋:“雖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但是你畢竟昏迷了兩個多星期,有些隱藏的問題還是要注意的,再忍忍,大概還有兩三天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你沒騙我?”
“嗯,沒騙你。”他從來不會騙她。
他是醫生,一生致力於醫學,知道有些事情可能表麵不會顯現但隨著時間得到推移慢慢的暴露出來,所以祝夏昏迷了兩個星期蘇醒後,他不敢馬虎。
Ansel說的認真,祝夏信了他的話。
三人隨意的聊著天,鬱沉淵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有多熟悉呢,大概是在場的人中沒有人不認識他,多多少少都有點聯係。
看到鬱沉淵身後的人,祝夏,Ansel,蘇硯都是一愣。
“Hearst!你怎麼在這裏?”蘇硯沒忍住,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Ansel的目光一動不動的放在Hearst身上,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他倆在看Hearst的時候,Hearst也在看他倆,眼神微微放大,像是在驚訝他們為什麼在這裏。
病房內一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幾人都反映過來,目光一致的轉了方向,放在了祝夏身上。
祝夏:“……”
突然這麼多道視線看向她,她有些不適應,莫名其妙道:“你們都看我幹嘛?”
“……”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Ansel、蘇硯、Hearst互相指著對方的方向,卻都在等著祝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