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慶結束後,鬱沉淵和祝夏快速的趕回了京城。
時遂和黎學並沒有立馬回京城,而是應Ansel的邀請在門羅家族的城堡住了幾天,之後又繼續環遊D國,隻有他們兩人。
周年慶結束,Ansel本來想直接回國的,但是聽到Ansel邀請了時遂和黎學在門羅家族的城堡小住後他突然就不打算離開了,慢悠悠的在附近定了酒店住下,每天在他們眼皮子下麵晃蕩。
連蘇硯都看不下去了,一臉無語道:“你放著好好的家不住,非得跑去住酒店,你說你住就住吧,還每天都在城堡附近晃蕩,你要是真這麼想看時遂你直接去啊,又什麼可扭捏的。”
一個大男人,追個人還忸扭捏捏,他都替他著急。
對於蘇硯的調侃,Ansel向來不理會。
一個單身狗有什麼資格教育他。
要是蘇硯知道他怎麼想的話,一定會被氣死。
他隻是不追人,不代表沒人追,怎麼到了他這裏就成了啥也不是了。
幸好,蘇硯聽不見他的心聲。
時遂和黎學隻住了有限的幾日後便跟Ansel道別離開了,時遂走了,Arno自然不會再留在這附近,準備收拾東西也走人,前腳東西剛收拾完,後腳人還沒走出酒店呢就被Ansel攔住了。
“要回京城了?不再多待幾日?”
“有什麼好待的,和你打一架”
“……”
Ansel真是要被他這張嘴氣死,就不能好好說一句話嗎!
Arno不搭理他,拉著行李箱準備繼續往外走。
“不回家看看?”
本來已經邁出的腳步倏的停下,Arno轉身,意味不明的看向他,半晌後,輕笑:“回家?回哪裏的家?門羅城堡?”似是想起了什麼,Arno再開口的語氣帶了幾分諷刺,“那裏不是我的家,除了京城我沒有第二個家。”
“……”
Ansel沉默下來。
麵前的人是他曾經寵愛過的弟弟,他曾經無比溺愛這個弟弟,給他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可到頭來一切都物是人非,他還是脫離了家族,脫離了他,除了拋卻不掉的血緣,他想和有關門羅的一切說再見,再見,再也不加。
“Arno,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回家族看看的,即使你已經脫離了家族……”
Ansel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Arno無情的打斷:“別跟我說這些,當時你怎麼不說,如今這般冠冕堂皇究竟是你的真心還是因為其他什麼人的願意?”
“你別忘了,我們兩個能重新聯係不是因為你,也不是因為我,是因為祝夏,因為時遂,我們兩個都要好好謝謝他們,否則,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心平氣和的說話。”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如果沒有時遂和祝夏兄妹倆,他們兩個絕對不會再聯係,更別說今天還能在這裏心平氣和的說話,不打一架就不錯了。
“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以後有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沒事的話……就不要聯係了。”
“……”
Arno冷冷的收回目光,拉著行李箱離開。
這次,Ansel沒再攔他,任由他走到電梯,身影消失。
“先生,您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Arno少爺呢?”
管家一直等在外麵,但是並沒有注意到Arno。
“別提他,開車。”
Ansel眉眼冷淡,情緒不高,冷冷吩咐道。
見狀,管家也不敢再多說,直接坐上副駕駛然後讓司機開車。
車子噌的從酒店門口駛離,不見蹤影。
Anse拉著行李到機場的時候,距離飛機起飛沒有多長時間了,他坐在VIP休息室等著登機,從窗戶處可以看到一架又一架的飛機升入高空,駛向遠方。
每架飛機都有不同的目的地,上麵坐著不同的人,無人知曉他們來自哪裏,但都將去同一個地方。
人海茫茫,曾短暫相遇過。
Arno不禁想,他和門羅家族短暫交手十幾年,從此以後,他們再無任何關係。
萬千世界,他曾和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