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回過頭,“這個啊,是黃玫瑰,怎麽了?”

“我想要這個。”藍晝說。

林夏停了動作,保持轉頭的動作搖了搖頭。

“你追人最好不要送這個。”

“為什麽?”藍晝問。

林夏轉過身,雙手插在工裝服兩側的口袋,說:“黃玫瑰的花語是歉意和消逝的愛,一般隻送前任和要分手的對象。”

“哦?”藍晝手指輕劃著光潔的花瓣,有些漫不經心,聽了林夏的話他收回了手,拇指揩了手上的露珠,抬起頭說:“那就紅玫瑰吧。”

黃玫瑰留著分手送。

林夏點點頭,轉過身繼續挑花。

五分鍾後,藍晝從林夏手裏接過花,紅色的玫瑰熱烈鮮豔,像是燃起來永不滅的愛,足夠直白足夠浪漫,林夏倚在門框雙手抱臂,吹了聲口哨。

藍晝捧著花拉開車門,朝林夏看過去,眼神清透,像是在問怎麽了。

林夏歪頭靠在門邊,欣賞著眼前一幅不可多得的美景。

豪車、帥哥、紅玫瑰。

酷!

林夏又吹了聲口哨,藍晝不明所以,揚了下眉。

林夏笑了笑,說:“別看了,快去孔雀開屏吧。”

夏末的長風蕩起,吹散一陣濃鬱的芳香,藍晝也跟著笑了一下,隨後抱著花坐進車裏。

不怪林夏說藍晝今天狀態不一樣,而是真的在孔雀開屏。

身上的香水宛如燥熱夏天裏唯一清透冰涼的海風,鳶尾和玫瑰交織,歡快愉悅,當他抱著玫瑰穿過上下樓梯擁擠的人群,逆流而上,龍涎香和琥珀木的香味被遺留身後,隻剩下了少年背影的不羈和自由奔放。

藍晝靠在牆上抬手看了眼腕表,還有五分鍾。

他默默數著數,等數到第三百秒時,藍晝收起懶散的模樣,站直身體。

下課鈴響了,教室裏陸陸續續走出人,藍晝天天抱著花在這裏等人,大家見得多也就見怪不怪了,網上雖然還有流言,也不至於當著藍晝的麵說。

帶著好奇看藍晝的藍晝都以微笑回復,等人都走光了,藍晝才發現今天他等的人沒有出現。

“美女姐姐,請問傅聲今天沒有來上課嗎?”

藍晝之前查傅聲課表,順便把他們班的班長也查了一下,方便刺探消息,這會兒人從班裏走出來,藍晝一眼就認出了她。

班長剛和任課老師交涉了考勤,也知道藍晝在追傅聲的事情,她點了下頭,說:“傅聲今天請假了。”

“請假?”

“嗯。”

班長推了下眼鏡,看到傅聲昨天帶著藍晝走以為兩個人關係比較親密也就沒有隱瞞,說:“傅聲請了今天上午兩節課的假,具體原因不知道。如果你要找他可以私下聯係。”

藍晝溫柔地笑了一下。

“謝謝美女姐姐。”

“客氣。”

女生說完沒再停留,轉身下樓。藍晝在原地站了幾秒,拿出手機。

微信電話響了大概十幾秒,對麵直接掛斷。

“嗯哼。”

藍晝饒有興趣地看著昨晚發的未回復的信息和被掛斷的電話,果斷關了手機。

-

傅聲的電話是在十分鍾後打來的。

“今天沒來上課?”電話接通藍晝直接問。

“嗯,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怎麽了?”傅聲說完頓了頓,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一樣,說:“你來找我了?”

“不然呢?”藍晝坐在車裏擺弄著懷裏的玫瑰,聲音帶了點委屈,“老公也不告訴我今天不來學校,我買的玫瑰都枯萎了。”

藍晝在傅聲身邊風格切換自如,傅聲默了默,說:“那怎麽辦?”

藍晝撫摸著玫瑰花瓣,嘴角勾了勾,聲音曖昧帶了點暗示,“你說呢?”

傅聲想了想,說:“我補償你。”

“怎麽補償?肉償嗎?”藍晝問。

傅聲喊了聲藍晝,藍晝撥了撥手裏的花,說在呢。

“正經一點。”

藍晝笑了笑,問道:“什麽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