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站一坐,熱風縈繞,空氣裏是同樣的氣息,好似他們這樣一起生活很久了一樣,連身上的香氣都一樣。

傅聲一手搭在黑色的洗手台上,一手落在藍晝腰上,隔著衣服用拇指摩挲藍晝的胯骨,那是藍晝痣的地方。

傅聲今天給李磬,也就是傅沉的秘書發信息,問關於冰島之風三次元的身份信息,畢竟這件事是她當初負責處理的,但李磬還沒有回她。

所以傅聲並不能完全確定藍晝的身份,可腰間那顆痣.....同時調酒師的身份....

傅聲微眯起眼睛,搭在藍晝腰上的手輕點著,這是他思考時下意識的動作,但落在藍晝身上就不一樣了。

藍晝給傅聲吹著頭髮,忽然發現自己後腰向下的臀上搭著一雙手,這雙手還曖昧的敲著。

藍晝:“......”

別太離譜,直接進午夜場了是吧?

藍晝手指變化,從傅聲黑發落下,滑過傅聲的側臉,挑起他的下巴,淺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傅聲。

“你今晚怎麽這麽主動?”

傅聲還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世界,完全沒注意到藍晝的話。他被藍晝挑起下巴,喉嚨裏發出一聲性感的“嗯?”

藍晝關了吹風機,把它放到洗手台上,垂眸欣賞眼前這張臉。

冷、帶勁。

藍晝摩挲著傅聲的唇瓣,想傅聲以後和誰在一起了,或者和誰結婚了也是這樣對對方嗎?自然地從身後摟住他,自然地同他接吻,然後給他吹頭髮,最後兩個人會自然而然滾到床上,享受一室旖旎。

藍晝隻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要嫉妒的發瘋了。

怎麽會這樣?

藍晝看著傅聲淡色的唇,開口道:“傅聲,我們來接吻吧。”

燈光曖昧,親吻粘\/膩,貓不知道什麽時候進的房間,窩在沙發上懶懶地看著床\/上滾\/做一團的人。許久床上站起一個人,向後抹了把黑發,朝沙發前的桌子走去。

貓發出一聲嬌氣的喵,從沙發上跳起來,朝著床上的人走去。傅聲在桌子上拿起冰袋,裏麵已經化了一部分,傅聲把桌子上的水擦了下,下樓換了一個新的冰袋,然後坐在床邊把冰袋輕輕貼到藍晝的臉上。

藍晝還沒從剛剛的親吻裏緩過來,瞳孔渙散盯著頭頂的燈光,他的唇被傅聲不小心咬破了,往外滲著血珠,豔麗又魅惑。

傅聲用手把血珠塗開,藍晝罵了聲變態。

傅聲沒接話,而是把人摟進懷裏,冰袋貼著藍晝的臉,藍晝往傅聲懷裏靠了靠。

“有什麽想問,問吧。”藍晝閉著眼睛聲音清啞,他剛剛和傅聲接吻什麽反應都沒有,就差把“處於病發期”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藍晝煩躁地接受了這個事實,這代表著他少了一個發泄方式,這讓他相當不爽。

傅聲看出藍晝的躁意,沉默良久。

“爸媽打的?”

房間很安靜,窗簾拉著隔絕了月亮的光輝,房間開著空調,暖風呼呼,床頭亮著暖燈,照亮一方天地。

藍色的頭髮隨意鋪散在黑色的枕頭上,藍晝穿著黑色的睡衣躺在床上,靠在傅聲懷裏沒有說話。

傅聲注視著藍晝臉上的疤痕。南航CZ3839,京市飛C市,藍晝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加那晚他聽到的,傅聲猜測藍晝和家裏的關係並不好。

那麽很多事情就可以得到解釋了。因為情感壓抑,所以出去發泄,通過亂搞、通過性,或者通過自虐。

傅聲不動聲色地猜測、注視,直到藍晝不願提起麵對一樣把半張臉埋進他的懷裏,發出一聲輕嗯。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親耳聽到後依舊會心疼。

“怎麽,心疼了?”藍晝睜開天空般清澈的藍眸,清冷冷地看向傅聲。

今晚的藍晝有一種冰冷的美,這是煩躁帶來的冰冷和疏離。

傅聲沒有接話,隻是拿開冰袋,傾身在那個泛紅的地方落了一個吻。他半垂著眼睛,看不見他黑色眼眸裏的情緒,清冽冰涼的氣息在兩個人中交纏,傅聲蹭了蹭藍晝的臉,回答:“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