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傅聲什麽情況,那什麽了嗎?”蔣行比劃了一個那什麽的動作。
藍晝疑惑,“哪什麽?”
“就那什麽啊?”蔣行兩隻手比著在一起的動作, 藍晝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問我們床上的事。”
“操!”蔣行嚇得身體一震,“我他媽問這個幹什麽?聲兒不把我給弄死。”
藍晝笑了笑,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和蔣行碰了下, “對不起, 我開玩笑。”
“別別別,道什麽歉啊。”蔣行一飲而盡,舔了舔唇。
藍晝也放下酒杯,說:“我們還沒在一起。”
“那你們這戰線拉的挺長啊。”蔣行嘖了聲,“那你之後什麽打——”
話沒說完被隔空打斷,張寧隔著桌子扔了團紙砸在蔣行腦門,說:“別那麽八卦。”
“問事兒呢,別打擾我。”
蔣行說著就把紙團重新砸回去,視線又移到藍晝臉上。
蔣行和傅聲的關係不一般, 藍晝了解,所以也沒瞞著,直接道:“我和傅聲還沒談過這個問題, 畢竟之前跟他鬧了一次,還沒來得及商量。”
蔣行點點頭, “也是。雖然不知道你們倆之前怎麽樣,但是吧, 我就是想插一句, 聲兒心
思比較重, 有時候做出的事情都不像是個年輕人該幹的,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感覺像是有自虐傾向。”
“我記得有一次,沉哥要去見初戀,那此正好是聲兒的家長會,沉哥就把這件事忘了,當時聲兒知道沉哥喜歡那男的,坐在車裏什麽都沒說,一直等沉哥飯吃到中間,忽然發現把聲兒的家長會給忘記了,沉哥扔下筷子,匆匆忙忙跑去開家長會。結束之後,沉哥就問聲兒,為什麽在車上不提醒他,聲兒說沒必要。”
“嘖。”蔣行撇嘴,“沒必要,你聽聽這話,像是一個十歲小孩能說的嗎?”
蔣行看向藍晝,“我的意思啊,就是傅聲有時候會很在意,但他不會說出來,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也不願意別人為了他怎麽樣。你呢,雖然不知道你什麽打算,反正他既然願意為了你過年從柏林跑回來,還願意等你三個月,那你在他心裏的位置....”
蔣行頓了頓,“也挺重要的。所以.....”
蔣行拿起桌子上的分酒器,給自己添了一杯。
“藍晝,你要真去什麽加州理工,你去,我祝福你。但我求你,你走的時候別對聲兒那麽殘忍,他表麵上可能不在乎你走,讓你走,但他也會難受,你倆好好商量商量,跨國戀啥的也行,至少給他個盼頭。畢竟他未來五年都出不去。”
藍晝眉頭微微蹙起,視線落在蔣行臉上,問:“什麽叫....他未來五年都出不去?”
蔣行眉頭一皺。
“你不知道這事?”
藍晝搖頭。
蔣行神情複雜,罵了操。
“算了,既然都說到在這裏了,那也沒啥不能說的了。”蔣行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聲兒家不是在歐洲搞醫藥嗎,現在新開發的一款特效藥想進入國內市場,沉哥有自己的公司無暇顧及,這事隻能落在聲兒身上,不然他每天除了學校的那點事,哪有那麽多電話可接,全都在忙公司的事情。”
話到這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蔣行拿起分酒器,也給藍晝添了一杯,他端起杯子輕輕碰了下藍晝的杯子。
“藍晝,我說這話不是道德綁架你。我知道你有你的夢想、追求,聲兒也有自己的責任,你倆誰都沒有錯,但希望你們都能相互理解,畢竟少年時期的愛情最純粹美好,過了這個店,就沒這個村了。”
蔣行說完,歎了口氣,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藍晝一時間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原本輕鬆的飯局因為蔣行一句話變得沉重,藍晝從未覺得一杯的酒竟然有那麽大的重量,以至於讓他覺得,這是在做什麽承諾。
“好,我知道了。”
門正巧被推開,傅聲一眼就看見蔣行往藍晝身邊湊,兩個人說悄悄話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