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六,長公主大婚。
今天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所有人的臉上喜氣洋洋,到處都是張燈結彩。
尤其是通往長公主府的那條道路上,鋪滿了紅色的綢緞。
路麵上還撒了五顏六色的花瓣。
在這冬季,能有這麼多花,也隻有皇室了。
更甚至有鞭炮一直響徹不停,從天不亮就已經開始響了。
這麼大操大辦的也就隻有駙馬跟長公主的喜事了。
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現在大齊國誰不知道?
長公主洛芷鳶與駙馬蘇景淮的喜事?
公主府的管家已經帶著浩浩蕩蕩的車隊去國公府迎接駙馬。
蘇景淮被打了十大板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
上馬的時候,他踩著腳蹬,然後往上爬去。
竟然沒有一下子將腿跨到馬背上。
他的手拉著韁繩,還慌裏慌張胡亂抓到了馬兒的鬃毛。
馬兒吃痛,馬蹄就混亂不安分,差點將蘇景淮給甩下馬背,讓他飲恨當場。
最後關頭,他還是咬咬牙,撐著將傷口撕開的後果,才穩穩當當的坐上了馬背上。
但是屁股一著座位,他齜牙咧嘴。
那表情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在玩雜耍。
這可把在現場看熱鬧的百姓,給笑了個人仰馬翻。
“這駙馬爺不會騎馬吧?怎麼身體晃來晃去的,就跟屁股底下有針紮似的。”
“怎麼可能,駙馬也可是文武雙全,他們家的小廝說的。”
“他們家幹粗活的婆子出來買東西,也是一個勁的在誇。”
“誇什麼?”
“說駙馬爺有本事唄,能入得了長公主的眼。”
“瞎扯,我聽說啊,是國公爺不要臉不要皮的,在長公主出使北蠻國的時候,硬生生的給幼帝施壓,才求來的這樁婚事。”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天家的事,怎麼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參與的?不過呀,大家看看駙馬那弱不禁風,反正我是看不上眼。”
“咱也不知道長公主這麼漂亮,有權有勢,怎麼會看得上他?就算是村頭的張屠也比這駙馬爺長得結實。”
“沒錯,駙馬爺要是在我們村,要力氣沒力氣,要體格沒體格,沒哪家的小媳婦能看上他的。”
“也許,皇家公主喜歡的就是這種文質彬彬的氣質,必須會吟詩作對吧。”
“這個駙馬爺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一個婦人吐出一顆瓜子皮,加入了議論紛紛的人群。
“咋樣,馬寡婦,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那?”
“我說的是實話!”
馬寡婦不服氣的說道。
身邊人又回了一句,“就跟你見的男人多似的,你男人的棺材板快蓋不住了!”
“老娘就見的人多,怎麼了?行我男人早死,還不行我找男人?誰讓他早死了呢,活該當王八!”
一時間百姓人群裏,哄堂大笑。
正在坐在馬背上的蘇景淮,臉色變得五顏六色。
他臉上和煦的微笑都快掛不住了,向四周隨意拱拱手,拍打馬臀順著紅綢往長公主府趕去。
隨後,國公爺一家老小也都彙入了迎親的隊伍。
喜堂之上,洛芷鳶端坐在正中央。
她的身份是在場眾人最高的,當然要坐在主位。
一身紅色的嫁衣,讓她越發冷豔高貴。
頭戴用純金打造的頭飾鳳凰於飛,鳳凰高貴,頭顱高高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