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三年級的選修課程選課時,維奧萊特想過要選擇全部課程,但最後還是作罷。
霍格沃茨就和前世記憶中的普通大學一樣,任何課程其實都可以去旁聽,老師從來不會驅趕那些真心想要聽課的學生。
他隻需要和所有學生一樣,選擇兩三門課程。所以他選擇了保護神奇動物,古代如尼文和算術占卜,並且打算課後自習沒有選擇的其他課程。
得知他的打算後,幾乎所有人都表示:這實在是太痛苦了!
查勒斯:“學習的時候好好學,休息時間就該好好休息。”
賽普蒂莫斯:“平時上課已經那麼累了,你居然還想給自己增加工作量!”
查勒斯:“有這個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蜂蜜公爵逛街呀!”
賽普蒂莫斯:“我想喝黃油啤酒!”
波莫娜:“我知道你很優秀,但沒想到這麼優秀!”
薇薇安:“全選嗎?我也想過,畢竟真的很難抉擇,但還是算了吧……”
阿布拉克薩斯:“作為一個泥…麻瓜種,你確實隻能在這些地方努努力了!”
但不管怎樣,維奧萊特還是把自己的規劃實施了下去。
時間來到1938年,此刻距離二戰初步爆發已經過去一年。
在這一年,德國吞並奧地利,格林德沃的勢力幾乎擴展了整個歐洲,隻剩下英國如同一塊純潔的處女地,未曾被侵擾。
國際形勢隨著戰爭而日漸緊張,猶如緊繃的弦。有時候維奧萊特會覺得,兩個世界的命運出奇的相似。
而就算外界打得轟轟烈烈,對於一群在校學生來說,最深刻的影響也隻不過是手裏報紙上的頭條內容開始變得非常一致,以及課間的話題也開始變得沉重。
15歲的維奧萊特暫時不會參與到什麼國家形勢中去,擺在他麵前的頭等大事僅僅是每個學生都會煩惱的事情:五年級學生即將迎來的O.W.L。
以及,湯姆·裏德爾今年已經滿十一歲,即將進入霍格沃茨。
在新學期開始前的暑假裏,伴隨著助學金和成績單一起來到維奧萊特麵前的,還有兩封信,一封來自阿芒多·迪佩特,一封的署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阿芒多的來信是一封通知,信封中藏著一枚閃亮的級長徽章。
鄧布利多的來信中說,湯姆·裏德爾的名字依舊在入學名單上,並且今年的貓頭鷹已經給他送去了信,還收到了回信。
鄧布利多詢問維奧萊特是否還在意這件事情,如果想要參與,他願意親自去做湯姆的引路人,並且可以帶上維奧萊特。
維奧萊特自然表示願意,於是回信表示自己會在第二天上午十點前往火車站等候。
翌日,維奧萊特前往火車站。
戰爭嚴重影響人們的生活,經濟危機因此有所轉移,工業有些許恢複,但火車站的人流量卻大幅減少,除了寥寥旅人之外就隻有路過的一兩個流浪漢,顯得有些蕭條。
維奧萊特提前十分鍾抵達,但鄧布利多還是比他快一步。
這位五十七歲的中年人一如兩人初次見麵那樣穿著紫紅色天鵝絨西裝,紅褐色的長發和胡子披散下來,他站在火車站的入口,這副一看就很熱且配色奇怪的裝束如同當初一樣吸引人的目光的目光。
維奧萊特也和當初一樣穿著孤兒院統一製式的灰色束腰袍子,但已經抽條長開的少年個頭躥得很高,身材勻稱修長,頭發剪得很短,看上去很清爽,和從前精致的樣子還是有所區分。
“早上好,維奧萊特。”鄧布利多和他打招呼,“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維奧萊特自然點頭。
“湯姆·裏德爾的寄信地址依舊在倫敦,我們可以乘地鐵。”鄧布利多似乎對倫敦的地鐵非常熟悉,輕車熟路地買好了兩張票,帶著維奧萊特上了車,落座後,又將一封已經拆封的信遞給他。
不用想也知道是湯姆的信。
信封上有一張郵票,羊皮紙上是黑色墨水,折痕十分平整,似乎還有若有似無的香味。
——尊敬的鄧布利多教授——不知道您對我是否還有印象。我很高興,終於可以前往霍格沃茨就讀,也終於要見到維奧萊特。
從文字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內心狀態,維奧萊特沒有專門學習過這方麵的知識,隻能大致推測了一下,湯姆目前應該過得不錯,至少並不缺衣少食,心情也很不錯。
“教授,在見到湯姆之前,可以請您在我身上使用一個幻身咒嗎?”
原本維奧萊特是打算直接和鄧布利多去見湯姆,但在看過信之後就改變了主意。
湯姆很顯然是想要見到他,說不定就等著在進入霍格沃茨前見上這麼一麵。
鄧布利多沒有問為什麼,隻是答應了他。
走出地鐵站後,天空下起雨來。鄧布利多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把雨傘,在此之前分明兩手空空,但路過的行人沒有絲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