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奧萊特臉上的炸傷是被咒語導致的,好在這個咒語殺傷力雖大,但與黑魔法並不沾邊,對他來說,就算那一下不隻是擦過去,而是挨實了,也沒有文達·羅齊爾的一個窒息魔咒來得可怕。
所以隻需要輔以草藥,不沾水放個六小時,就能夠痊愈。
而在紗布被拆下後,維奧萊特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其實真正看清了他的臉的人並不多,也並沒有第三個外人知道他喝了增齡劑,連“賽普瑞斯·伽勒涅”這個名字都不知道,要避免留下更多痕跡的話,現在就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在東西交出去後,他並不想在這裏久留,麗希弗斯鎮的人民會如何應對後續的麻煩實際上和他並沒有直接關聯,他也完全沒必要在原定的計劃中增添一些待辦。
這又不是玩劇情既定的遊戲,不是在做無法刪改的任務,不是遇到一個事件就非要參與到結束。現實的生活就是,你想退出又可以退出時,一切的決定就看你自己了。
在此之前,維奧萊特也思考過一個問題:為什麼鄧布利多要讓他來送東西呢?他在這趟旅程中會產生什麼變化,對他人又會造成什麼影響?哪種發展是鄧布利多期望看到的?
起初思考時,維奧萊特會心想,要不他留下來看看事情的發展進程?
可是鄧布利多確實沒有和他說更多,這是不是說明維奧萊特並不需要多做什麼,按照自己的行事作風來旅行就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維奧萊特就不打算把行程擱置太久了。
他要尋找的並非隻有斯代爾·弗斯一人,鄧布利多要他尋找的大概率是上一個“弗斯先生”,倘若這一路耗費的時間都在計劃之內,維奧萊特絕對不會錯過那位弗斯先生,也不會遇到格林德沃。
然而僅僅因為在穿越法國和德國的戰線時多花了一些日子,上一個弗斯先生就在這期間去世了,他隻能見到一個平替。
要避免夜長夢多,他該啟程去找下一個人才對。
隻是在臨走之前,他還要和一個人談談。
六個小時後,麗希弗斯鎮就陷入了夜色。
當夜幕降臨,到了晚餐時間,麗希弗斯鎮的街上就沒有什麼人了,店鋪關門,居民屋內亮起暖黃的燈光。
鎮外的小徑上,伊萊領著維奧萊特走向另一個方向,一個與維奧萊特來時完全相反的方向。
維奧萊特已經喝了一副增齡劑,又變成了戴帽子的青年,手裏卻沒提著箱子了——在切身體會到德國魔法界的威脅後,他決定重拾手裏沒有多餘的東西,可以隨時出拳的快樂。
伊萊穿得非常居家,連魔杖都沒有帶,明顯是打算送完人就回家去的。
這條小徑裏程不短,路邊用以照明的是一種造型複古的吊燈,人走過時快樂地搖晃著亮起,等人離開就灰了下去。
“你沒有留下了吃個晚飯,斯代爾會覺得是自己招待不周的。”伊萊先開口了。
“我沒有留下的必要,並且還有別的事要忙,不適合久留。”維奧萊特停了停,問:“伊斯特先生,您既然在霍格沃茨上過學,為什麼來德國?”
伊萊:“我母親是英國人,所以兩所學校都發了邀請函。我父母讓我去英國,但很可惜他倆在一次空襲裏死去了,剛巧我被退學,幹脆回來繼承那一畝三分地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