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荷拿起其中一個官差的弓箭,“咻咻咻”三箭,每一箭都正中野豬的腦袋!
三頭野豬巨大的身形搖晃了片刻,然後撲通撲通都倒地身亡!
陳五等人驚魂未定,都愕然地看向沈風荷。
他們這是……又被沈小娘子救了一命啊!
秦家人死裏逃生,但看到沈風荷的第一眼,心裏想的不是感激,卻是她怎麼還沒死?
不過,沈風荷也不在意秦家人的想法,倘若不是為了自救,以及救陳五和袁巡他們,光是秦家人,他們被官兵殺死幾次,她都懶得救。
陳五和袁巡從樹上下來。
袁巡上去就給了那個突然衝出去的愣頭青兩個耳光,罵道:“你娘的自己找死,拉所有人墊背?”
那官差被打了兩巴掌,還不服氣,梗著脖子道:“我……我就是想救勇哥!”
袁巡氣得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冷笑起來:“嗬嗬!合著就你兄弟情深逞英雄,我和頭兒都是孬種?你咋不上天呢?”
那官差不敢再說話了。
李勇和其他幾個官差上起來,羞愧地道:“頭兒,袁哥,對不起,是我們錯了……”
陳五嚴肅地道:“袁巡,罷了。幸好有沈小娘子,否則大家今天隻怕全都死在這裏!那些官兵逃了,隻怕很快就會引來大批官兵,咱們還是快些下山吧!”
沈風荷說道:“陳官爺,從這裏有一條近路,可以直通山下,隻不過道路比較崎嶇,有些危險,但官兵應該不知道。”
陳五沉吟片刻,道:“還請沈小娘子帶路。”
他們現在萬一被官兵抓住,就是一個死!所以,就算再崎嶇的山路,也要走!
一個官差問道:“頭兒,這三隻野豬怎麼辦?”
逃跑的路上,哪裏管得了野豬啊?
隻不過,流放的犯人吃了不少苦,而且身上的銀錢都被駱炎他們給搜走了,見這麼肥的三頭野豬就這麼不要了太可惜了,扛到山下便是賣了,也能賺幾個銅錢了!
便說道:“官爺,我們願意出力抬這三頭野豬下山,我們知道是沈小娘子打的野豬,等下了山,我們也不敢獨吞,隻要能分給我們一頭野豬就行,剩下兩頭還是官爺和沈小娘子的,不知可否?”
沈風荷本來是打算等大家走後,她再折返回來收回空間的,反正不能便宜了那些剿匪官兵。
不過,收進空間裏再拿出來,還要尋個由頭。
現在聽這些人這麼說,她倒也樂得做個人情,便答應了。
陳五見沈風荷都答應,自然也沒什麼話說。
當即,犯人中幾個壯勞力出來,分別將三頭野豬抬起來,大家在沈風荷的帶領下轉過灌木叢,沿著那條密道七拐八拐地下山去了。
幸好,這一路上倒是有驚無險,大家順利地折回了官道上。
不過,這邊還是黑風山的腳下,陳五等人也不敢停留,還是馬不停蹄地趕路,直到到了和另外一條官道交彙的地方,才算看到了其他趕路的行人。
陳五鬆了一口氣,有別的行人看著,他身上還有官府的文牒,那些剿匪的官兵已不能再明目張膽地將他們當做山匪殺了了事了!
陳五見前頭有一個茶肆,便說道:“大家在這茶肆歇息片刻吧。”
茶肆的小二見進來的是官差帶著一群人,便知道是押解流放犯人的,趕緊殷勤地小跑過來,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桌子,一邊戰戰兢兢地問道:“幾位官爺喝什麼茶?小店還有些可以飽腹的吃食茶點等,不知官爺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