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從前(1 / 3)

28 從前

楚思在郵輪上一手漂亮的殺鷄儆猴起了效果,那些不安分的勢力終於收斂了些,他總算多了點時間待在秦夙身邊。

他喜歡為她下廚,雪櫃裏永遠充滿她愛吃的鷄蛋;他喜歡跟她看電影,窩在被子裏半天形影不離;他喜歡在城堡各處翻雲覆雨,浴池裏,餐桌上,露臺上,所有地方。

不過他最喜歡的是抱著她睡覺,他很愛把頭埋在她的頸窩,一遍一遍地索取她迷人的香氣,到了沉迷的地步。

隻有抱著她,他才能睡一場安穩的覺。

其實真要説起來,秦夙並沒什麽味道,她不噴香水不塗乳液,沒有亂七八糟的花香果香,但楚思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勾魂的香氣,令他欲罷不能。

是他一輩子都戒不掉的癮。

某日悠閑的下午,秦夙在午睡,不過睡不著,因爲身上被一隻無尾熊纏得緊緊的,些許空隙都不留給她。

“你鬆開點,熱死我了” 她蹬蹬腿,抱怨道。

“不” 楚思用雙腿箍住她亂踢的腳丫子,壓得她動彈不得。

她認命地嘆氣,“哎,感覺最近睡太多,肥肉都多了幾兩”

相處的時間一久,秦夙開始習慣了這個不苟言笑的楚思,初見麵的陌生感逐漸淡去,她發現其實他的變化並不如她想象中那麽大。

他變得強勢了,會下命令了,不再可憐兮兮地請求她了,然而秦夙感覺到他對她的依賴比以前有增無減,一尋到機會就會整天黏著她寸步不離。

他還是那個愛撒嬌的思思,隻是方式從言語變成行動。他會給她喂飯,更衣,甚至連洗澡刷牙都要親力親爲,恨不得像連體嬰一樣,倘若不讓他做他就會鬧脾氣,冷著一張臉瞪著她。

她已經不怕他凶巴巴的眼神了,每次看到他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她就心軟又好笑,什麽都依了他。

在她看來,楚思就是一隻虛張聲勢的奶貓,使勁張牙舞爪,但其實攻擊起來不痛不癢。

當然,那隻限於在她麵前,對其他人他是名副其實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而此時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大毒梟正在用手指勾起她幾縷髮絲,糾纏在指尖繞圈,玩得不亦樂乎。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快要悶死了”

“要不要看電影?”

“昨天才剛看過”

“那騎馬?”

“我腰還痠呢” 她佯嗔地瞥他一眼。

聞言,楚思鬆開她的頭髮,大手覆蓋她的細腰,一下一下地按摩,力度正好,她舒服得瞇起眼。

他再給出提議,“那到花園走走?”

“沒意思” 秦夙撇撇嘴。

楚思陷入沉思,思考有什麽給她解悶。

秦夙摸上他的臉龐,指尖描繪著他的五官,輕柔的動作帶著誘惑的意味。

“我想去城市逛逛” 她輕輕說道,小心地試探著。

“不行” 楚思斬釘截鐵道。

由她踏進Glasshouse以來,除了上了一次郵輪,她就沒離開過莊園,雖然莊園很大,但再大的鳥籠仍是囚牢,對她這樣天性自由奔放的人來説煞是難挨。

她久不久就會尋些藉口想楚思放她出去,但都沒用。

她說想看一級方程式賽事,他便建了賽車場,聘請車手比賽;她說想看海,他便建了水族館,鯊魚,海豚,連鯨魚都有;她說想看鬱金香花田,他便運來一車車的花栽種在空地,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紅比荷蘭的還震撼。

這些好看好玩又沒用的東西無一不是用真金白銀堆砌出來,組織內部自然出現了大量反對聲音,然而楚思力排眾議,一意孤行將Glasshouse總部變成她的遊樂場。

他不假思索地滿足她任何荒誕的願望,唯獨對放她自由隻字不提。

楚思對她的縱容誇張得很,好像就算她要建個太空站他都會一口應允。

秦夙感覺自己活成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姬,簡直到了妲己那樣的教科書級別。

於是後來她便不敢隨便提出要求了,楚思身爲新首領本就舉步艱難,倘若再為她勞師動眾,倒臺是分分鍾的事。

今天春和景明,秦夙感覺氣氛正佳,打算得寸進尺一下。

“讓我出去一下嘛,好不好嘛?” 她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像在蜂蜜裏泡過,尾音還要像蛇尾一樣把人牢牢纏一圈。

現在撒嬌的人反而變成她了,一開始她還會被自己惡心到,但楚思似乎很喜歡她這樣,於是她越做越自然了,到現在已是手到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