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手臂上的藥已經換好了,餘鶴轉臉朝兩個助理略一頷首,笑著用口型道謝,示意他們去忙自己的、不用守著自己,“剛吃完晚飯,過會兒開始拍夜戲。”

“這個點才開始拍啊?”徐行驚了,“那豈不是要到淩晨了?”

“差不多吧,”餘鶴的語氣聽起來已經習以為常,“要是都能一條過,也到不了淩晨。”

“鶴哥這麽厲害,都一條過肯定沒問題的!”徐行信誓旦旦道。

餘鶴聽樂了,笑道:“你怎麽對我盲目自信?要開拍了,我先去了,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就可以,筱筱作為我的助理,你和她問關於我的東西,她都會轉告給我。”

——就是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問你,所以才去找宋筱筱啊。

徐行在心裏默默為自己掬了一把心酸淚,嘴上很乖巧地應聲:“好的,我知道啦,鶴哥你去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除夕那天徐行去了市郊的一座廟裏求了個平安符,還求了兩條姻緣紅繩,都是開過光的。

平安符他拿回寢室用剪子拆開,做了個給羊毛氈薩摩耶穿的小馬甲,糾結了大半天,還是沒敢耍小心思直接把求的紅繩栓在狗頭上,怕之後被餘鶴看出來。

拳頭大小的薩摩耶他反反覆複地戳了快一個月的時間,雖說到最後還是有鼻子有眼的,勉強能看得出來個狗樣,但和店家的樣圖相比,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不相幹,再配上身上那件針腳拙劣的紅色小馬甲,看起來像隻精神薩摩耶。

說實話,確實不是太好看。

徐行開始猶豫要不要真的等餘鶴殺青回來之後把這隻醜狗作為生日禮物的一部分送出去了。

其實他本來還戳了一隻波斯貓的,打算作為自己給自己的除夕禮物,假裝和餘鶴的是情侶款。

波斯貓矜貴、優雅,很符合餘鶴的外表氣質所帶給人的第一感覺,讓徐行想起自己生日的時候,餘鶴開車來接自己時戴那一副金絲邊眼鏡的模樣。

但他戳到一半,又忽然覺得,雪豹更像餘鶴一點。

身姿高貴雅致,又有著作為上位者的威嚴,倜儻皮囊下裹著的是一副威儀棣棣的骨,既被他吸引,又不敢貿然靠近。

影視城裏拍慣了戲的人,可以說是沒有除夕過,導演是和餘鶴有過好幾次合作的,每部戲都朝著衝獎奔,要求格外嚴格,組裏感受不到一星半點兒的過年氛圍。

但好在導演還算有點人性,除夕那天晚上沒有安排夜戲,下午收工也比較早,短暫地放了假。餘鶴讓工作室安排了餐車和一些新年小禮物給除夕這天還在片場的劇組工作人員們分,還額外叮囑了宋筱筱買了一遝紅包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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