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沒關係的,他可以等的。”女人垂著頭輕聲說道。
“我不能等。”宋城南斬釘截鐵,“我想馬上離婚,雷子明年上學的事,到時候我托人想辦法。”
女人抬起頭,眉心不展:“為什麽?你...遇上中意的人了?”
宋城南停頓了片刻沒接話茬:“孩子在我戶口本上,如果我能調入市局,便解決了他的學籍問題。可是現在所裏沒有讓我調轉的意思,我也不能強求,實在不行明年就給雷子辦借讀吧,學籍的事兒以後再想別的辦法。我們現在把婚離了,你和範哥也能早點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你以前...不是說...”
“是,我以前是覺得無所謂,掛不掛著你丈夫的名頭都無所謂,既然範哥願意等,我就盡量幫雷子把市裏的學籍拿到手。但...現在...不行了,我有別的打算了。”
沈萍將手慢慢的從男人手中抽了出來,她一點點挺直脊背,眼神也變得古怪:“小南....是因為秦見嗎?”
宋城南猛地抬頭,他在女人眼中看到了焦躁和嫌棄。
“是不是因為秦見?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他?”女人逐漸失控,“他又逼你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回來不會有好事!他那個變態是不是又逼你做那些髒事兒了?!”
“沈萍!”宋城南厲喝,他站起來托著點滴杆將病房的門鎖死,“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八道?”女人站起來激動的比劃,“我看到他...他親你,在我們的婚禮上!”
“!”宋城南握緊雙拳。
“他又回來了,他陰魂不散!”
“沈萍,你冷靜一點!”
“他就是變態!他會毀了你的!因為他,你現在要和我離婚,我絕不會同意的!”
“沈萍!”宋城南上前一步拉住女人,語中透著壓抑的憤怒,“你有什麽權利說這樣的話!”
“我們是夫妻嗎?除了掩人耳目的結婚證,我們之間還有什麽?!”男人手上不自覺的用了力,在女人腕子上留下了明顯的紅痕,“姐,我真心希望你能過得好,也請你尊重我的決定和我的朋友。”
“朋友?”女人笑得難看極了,“你拿他當朋友,他呢?他隻想和你幹那種髒事!”
女人無視宋城南的急怒,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小南,姐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連個人都沒有,所以才...才...,小南....要不...姐隨你,隻要你別走下坡路,我可以...讓範柱軍離開。”
說著,女人就解了扣子,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強硬的拉著宋城南的手放在上麵。
“沈萍,你是不是瘋了!”宋城南甩開女人,他一把將左手的吊針拔了出來,針管中淅淅瀝瀝滴著藥水和血水的混合物,讓人看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