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與男人又閑聊了幾句,見他有些戒備便隻能起身告辭。出門的時候他向左右廂房看了幾眼,故意提高聲音向男人說道:“王哥,以後需要什麽打電話給我就行,我給你送過來,過幾天我那牌匾也會換換,換成高程雜貨店。”
四下寂靜,狗也不叫,隻有男人敷衍的應答。
......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年輕人似乎隻會下麵條,這回他打了兩個荷包蛋,都放在了高程碗裏。
高程笑笑,將幾張粉紅大票拍在炕桌上。年輕人看了一眼那錢,嗤了一聲:“封我嘴?不讓問?”他將錢拿過來壓在炕席下麵,“下個月我還問。”
“下個月?”高程喝了一口紅酒喃喃,“我哪裏等得到下個月。”
此後一段日子,隻要王富貴家或是王家鄰居的送貨生意,都是高程親自去送。而且他每日中午、晚上飯後都會出門,直到全身凍透了才回來。
王寶順拿錢閉嘴,隻能燒了熱水給他泡腳。
“你那酒能給我喝點嗎?”年輕人倚在門上看著水盆中細白的雙腳說道。
“不能。”高程將頭埋在膝間,看起來有點沮喪。不過這份情緒轉瞬即逝,他抬頭時又變得散漫浪蕩,“我都沒舍得喝,給人留著呢。”
“誰?”年輕人挑眉問道。
高程在生了鏽的鐵盆中踩出水花:“一個棒槌。”
小年這天,高程依舊中午出門,不遠不近的在王富貴家門口晃悠。在腳將將凍麻之時,王家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裏麵走出來一個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王富貴在慣常的時間出來消食,高程慣常一樣不遠不近的跟著。隻是今日前麵的人手中似乎提著些什麽,腳步也略有倉促。
每次跟到屯西,便不能跟下去了。屯西之外是一片泡澤,冬天水麵封凍,冰麵上浩浩蕩蕩的幹枯蘆葦連天。王富貴向往常一樣分開蘆葦走進蘆葦蕩,高程望著那個背影有些猶豫。
他若再跟,分蘆而行,聲音沙沙作響,必然會被發現;可若是不跟,還會像以往一樣,轉頭來尋,即便找到渾身凍透凍僵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一咬牙,高程跟了上去。
蘆葦蕩又深又密,極易迷失方向,高程聽著前麵的聲音,盡量放輕腳步,艱難的走在冰麵上。
忽然,前麵的聲音停了下來,高程猛地抬頭,發現王富貴正站在他的正前方,隔著微微晃動的蘆葦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心中一沉,左手悄悄的去摸口袋中的折疊刀。手未入懷卻聽王富貴出聲問道。
“你是來找楚雲的吧?”
納尼,沒寫完!還得再開一章。沒寫完的主要原因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be還是he?我都糾結死了。你們想看哪種結局?可以提,但我不一定按你們的意見寫哈哈哈哈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