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急急忙忙跑下去，懷裏還抱著一遝試卷，跑到花壇旁喘著粗氣。
她走過去，看著麵前的男生站起身來，手裏還拿著剛剛掉落的試卷。
“真是抱歉啊。”溫歲沒有看著對方，低著頭說話。
“溫歲？”清冷又熟悉的嗓音響起。
溫歲猛地抬起頭，看著他這副樣子莫名的有些生氣，“餘厭！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在病床上好好躺著嗎，怎麼就下床了！”
而餘厭被她一聲吼有些懵逼的看著她。
溫歲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上前一步拿過他手中的試卷，轉身就走。
……
上到二樓的時候，溫歲有些控製不住情緒，鼻子一抽一抽的。
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去辦公室拿試卷時聽到的話。
——“誒你們知不知道餘厭同學，就是那個常年第一的男學生他好像一直都被他爸爸打啊。”
“知道啊。”
“那你不管管，你不是他的班主任嗎？”
“怎麼管？這管了人家會說這是他家的事情，我又不是沒有管過。我之前去家訪的時候，遇到了他爸爸，看上去挺和藹的，沒想到是這樣的知麵不知心的人呐。”
——回憶畢。
怪不得餘厭身上那麼多傷疤，更沒想到在他考試的前一天打的他住院，結果排名掉下去才會轉到十三班。
……
教室裏吵吵鬧鬧的，嬉嘻打鬧聲從溫歲在隔壁教室的時候就聽見，不，應該是上了這層樓就聽見了。
溫歲抱著試卷麵色凝重的走進來。
班長見狀大聲嗬斥：“試卷來了，老師說了他來之前先做試卷，然後再來檢查！”
“啊……”底下一片哀怨聲。
溫歲把試卷放在講台上，班長吩咐人上去分發試卷。
溫歲則走下講台，一屁股坐下，拿出抽屜裏的漫畫書看起來。
她的前桌把試卷放到她的桌子上，縮頭看了她的漫畫封麵，回頭。
溫歲無聊的把書反著放在桌上，撐著胳膊，手掌放在臉上看著外麵的風景。
……
距離放學時間還有一分鍾，但餘厭還沒有來，可能已經回去了吧，溫歲心想。
物理試卷一道題都不會做，但老師還沒有來，可能有事要辦去了吧。
放學鈴聲敲響，溫歲迫不及待的收拾著書包，把物理試卷亂塞進書包，坐在桌位上紮緊頭發，準備好，隻等一聲。
“溫歲！”一道聲音傳來。
溫歲聞聲看去，隻見物理老師站在教室門，迎著夕陽光正好照在他那早已禿的腦殼上，熠熠生輝。
溫歲咽咽口水，勉強著站起來，“老師，您找我？”
……
辦公室。
物理老師拿出試卷看著溫歲，“溫歲同學辛苦你了。”
溫歲拿過試卷，扯出一絲笑，“……不辛苦，老師。”
……
“明明白白……”溫歲背著書包走在路上，唱著歌。
很快來到餘厭家門口，不管第二次還是第一次看他家還是這麼恐怖啊。
“咚咚—”溫歲屈指敲門。
“……沒人？”她歪頭，“奇怪啊。”
“誒，我就是說嘛，我家那個兒子可真是聽話。”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
溫歲看去，隔著大老遠就見前方不遠有四五個中年男子朝著走來。
溫歲感覺不妙，趕緊拉緊書包躲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