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池鴉訕訕地掏出手機,“我、我給、給他打個、電話……”
結果秦玉澤張口就說叫他自己再玩玩兒,等他和女孩跟她閨蜜吃完飯就來接他回去。
池鴉:“…………”
挨得近,電話裏的聲音顧懷章聽得一清二楚,他神色淡淡,放下二郎腿往另一邊挪了個位子。
意思很明顯。
……看來注定是要跟冰塊似的大伯哥同坐一輛車,一起回南湖了……
池鴉無法,隻好扒著車窗說:“大哥等、等一下!”
說完,他就轉身,一轉身就一愣——剛剛看熱鬧的那群人竟然都還在,都若有似無地望著他,就隻有一個李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池鴉抿抿唇,頂著眾人的視線走到章謠跟前去,說要提前走。
章謠抱著書,手裏還拿著那支黃玫瑰,猶豫地看看他又看看不遠處那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漆黑豪車,還是忍不住問:“那個人是……?”
池鴉差點就順嘴說是大伯哥,得虧及時刹住,心虛地笑笑:“就是一個……朋、朋友……”
章謠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落,池鴉隻能假裝沒察覺,跟她交換了聯係方式。
顧懷章坐在車裏,偏頭望著窗外。
氣質同樣清純青澀的少男少女站在一處,夕陽落在女孩的白裙上,很漂亮,兩個人手裏拿著的黃白玫瑰花,看起來都仿佛格外的般配。
或許青年這樣的人,跟這樣的女孩在一起才適宜。
也不知道他弟弟怎麽想,更不知道青年是怎麽想。
車門開了,池鴉彎身坐進來,手裏還拿著那朵很嬌豔的白玫瑰,配著他紅紅的臉頰。
顧懷章忽然又覺得,像池鴉這樣的,或許就該配一個男人,最好頂天立地,有最結實的胸膛和最寬大有力的手,能好好地把他嗬護在掌心。
這樣白玫瑰一樣嬌嫩新鮮的男孩,或許就該是要人寵他的。
池鴉抱著書包吭哧吭哧地在座位上坐好,偏過臉朝他仰起頭,乖乖巧巧地:“謝謝大哥!”
顧懷章隻和那雙圓圓的貓眼對視了一秒就挪開視線,喉結微微一動,低低嗯了一聲。
車子啟動了,池鴉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又在座椅上扭來扭去,回頭看後邊的路。
前麵的司機很有眼色地問:“怎麽了池少爺,是忘了拿什麽東西麽?”
“……不是。”池鴉抓著窗沿回過頭,猶猶豫豫地看顧懷章,“就是,我們是不是、走、走錯了啊?”
他明明記得來的時候是打南邊來的,可現在車子卻怎麽在往北邊走?
“沒有錯的池少爺。”司機笑說,“現在是要去吃飯呢。”
顧懷章又有了一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