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澤直叫倒黴,抱怨說:“棺材臉一看老顧都乖乖上班去了,就也抓我去幹活兒,這他媽全是無妄之災!”
池鴉眨眨眼:“棺、棺材臉……?”
秦玉澤牙疼似的哼哼:“我哥。”
池鴉:“……”
被兩人晾在一邊的顧懷安沉著臉,抬手就把手機給砸了。
秦玉澤夾著煙一扭頭,看見顧懷安臉色,就叫起來:“靠,看這麽緊啊老顧,說幾句話都不行?”
顧懷安拿枕頭砸他:“滾一邊兒抽煙去!老子他媽是傷號!”
“傷號”倆字兒咬很重,池鴉全當沒聽見,顧自走到旁邊小茶幾跟前去,彎腰在一桌子的水果禮盒中挑挑揀揀,掰了根香蕉慢吞吞剝皮。
“……”顧懷安沉不住氣了,咬牙切齒地叫,“池、鴉!”
池鴉轉頭給秦玉澤遞了根香蕉:“挺甜的,吃不吃?”
顧懷安快把牙給咬碎了。
秦玉澤嗆了一口煙,擺手咳嗽著笑:“你別害我。”
顧懷安看他:“你先出去。”
秦玉澤倒愣了下,指指自己:“還要我出去?”
倒不是他沒眼色。倆人當了快十年的死黨,吃喝玩樂都形影不離互不避諱,還真沒有過誰要釣凱子就叫另一個走人的時候。
他今天才回國,一落地聽說兄弟腦袋被砸開花了,立馬就跑來瞧樂子……咳,看病人來了,顧懷安給他說自己現在真喜歡上小結巴了,他嘴上笑著,心裏其實壓根兒就沒當回事。
但現在??
不是,他這才走了多久啊!
秦玉澤看看池鴉又瞅瞅死黨,嘖了一聲,轉身要走,池鴉卻說:“要他出去、幹什麽?你跟我還有什麽事兒見、見不得人麽?”
兩人到如今這場麵他是有錯,但被捏著“見不得人”的把柄的又不是他。
顧懷安:“……”
秦玉澤:“……”
要不他經常覺得口吃限製了這小結巴的發揮呢?還是這麽結結巴巴還噎死人不償命的德行!
顧懷安咬著牙瞪了池鴉老半天,還沒想好怎麽開口,就聽池鴉又說:“不、不是要我來接你、出院麽?”
他咬一口香蕉,腮幫子很奶地鼓起來,含糊不清地說:“我來了,你走、走不走?”
顧懷安瞬間感覺自己像一個鼓鼓的氣球被根針給紮漏了。
他沉默幾秒,從牙縫裏擠字:“……走。”
說完大概覺得自己這樣太沒氣勢,很快又惡狠狠地放狠話:“回去再跟你算帳!”
池鴉抱著香蕉吃,一臉無所謂:“隨便你。”
秦玉澤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還真喜歡上了啊?這麽輕易就被安撫,哥們你能不能值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