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手裏的煙,外國牌子,不認識。

頓時又想起顧懷章的薄荷煙來了,清清淡淡,不刺鼻不嗆人,最合他的口味。

說起來,他跟男人很多時候還都挺投機的……

兩個人靜靜抽了一會兒煙,秦玉澤眼睛轉向他,開口:“你不好奇我跟秦玉川的事兒麽?”

“沒什麽、好奇的。”池鴉悶悶道,“反正、你們不是親的,也不就是那、那回事兒。”

他自己還糟心事兒一大堆呢,哪兒有閑心八卦別人。

“不是親的?”秦玉澤又挑眉,“誰告訴你的?”

池鴉看了他一眼:“顧、顧大哥。”

秦玉澤嘖了一聲,說:“沒想到活閻王也這麽八卦。”

池鴉莫名不太喜歡他的語氣,忍不住反駁:“這算什麽、什麽八卦……”

頓了頓,又補充:“他也不是、活閻王。”

秦玉澤抬眼瞧他,目光意味不明。

池鴉當沒看見,又抽了一口煙。

秦玉澤默默看了他一會兒,又說:“你有煩心事兒?”

池鴉看看他手裏已經抽完大半截的煙:“你沒有麽?”

“老子快他媽煩死了。”秦玉澤冷笑一聲,“姓秦的說要把我弄出秦家的戶口本。”

池鴉心不在焉,隨口說:“不弄,他也沒法弄、弄你啊。”

秦玉澤:“……”

秦玉澤:“艸!!”

他被池鴉某個字眼激得大怒,抬手就搶了他的煙:“你他媽會不會說話!”

池鴉抬眸,無辜地看他。

“看什麽看?!老子的煙!”秦玉澤暴躁得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噴了池鴉一臉唾沫星兒。

池鴉閉了閉眼睛,抽了張紙擦臉,默默地看著他不說話。

“我就說!我就說!看老子笑話是吧,別他媽假惺惺,你跟顧大哥也沒清白到哪兒去!!”秦玉澤焦躁地團團轉兩圈,抬手一指他,冷笑連連,“你當老子瞎,沒瞧見你被女的搭訕叫顧大哥拎走的熊樣兒?你跟他要是沒點什麽,他用得著一副牆角被挖的倒黴樣兒?哼,老子心裏可門兒清!!”

池鴉臉蛋臊得漲紅,反唇相譏:“哦,是、是嗎?可你被秦大哥拎、拎走的時候,形象也沒、偉岸到哪裏去呀。”

“……艸!”秦玉澤破口大罵,“老子真是日了狗了,艸!!”

一句罵完,莫名其妙開始互戳痛腳的兩人又莫名其妙陷入了沉默。

空氣裏一片死寂,半晌,裏頭某個隔間傳來一陣抽水聲,然後一個男人就滿臉尷尬又八卦地從裏麵出來了。

池鴉:“……”

秦玉澤:“……”

池鴉臊得恨不得趴地上滿地找縫,秦玉澤倒是剛得很,就冷冷地盯著那男人看,逮住男人洗手時忍不住朝兩人身上偷瞄的眼神,就冷笑:“便秘還是腎虛啊,蹲裏頭那麽久腳麻沒?八卦是不是他媽的很好聽?要不你站這兒老子專門講給你,再拿個本子劃個重點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