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生命危險,卻毀掉了她的臉。
從眉毛的位置一直到鼻子,傾斜四十五度一條長長的疤,傷口很深,裏裏外外都需要縫。
她閉上眼睛,緊緊地抓著大腿上的肉:“醫生,我可以通過整容來恢複嗎?”
“傷口太深了,即便是做醫美項目,也不能保證沒有疤痕。”
舒黛躺倒在病床上,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的人生全毀了。
她真的好想殺掉這個肇事司機!
當時她的車在正常行駛,對麵有輛車突然朝她撞過來,她避之不及,撞上了綠化帶。
這個司機是不想活了嗎?非得撞上來?
忽然間,舒黛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陡然坐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陸以靳站在門口。
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眼裏帶著希望的光芒,可一想到自己毀容了,又自卑地偏過頭,哽咽道:“以靳……”
陸以靳表情淡漠,雙手插兜,慢悠悠地往病房裏走來。
“我的臉毀了,我懷疑是有人故計設計陷害我……”舒黛吸了吸鼻子,下床,跑過去挽住陸以靳的胳膊,“你能不能幫幫我……”
陸以靳推開她的手:“夏佩涵這幾天有找過你嗎?”
“夏佩涵沒來找過我。”舒黛低垂著頭,在陸以靳看不見的地方,她眼裏盡是算計的光芒,“你懷疑是她陷害我對不對?”
“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指使人,替我報仇,不管你讓我做什麼事情,我都願意。”
陸以靳答應下來,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見是肖紹鈞的來電,眉頭下意識地蹙起。
“大晚上找我,有何貴幹?”
聲音中透著不悅,那頭的肖紹鈞自是能夠聽出,可他心中太過煩悶,實在想找個人喝酒聊天。
“我失戀了,想去找你喝兩杯。”
“失戀?”
“白婧這次徹底放棄我了。”
“那當真太好了。”
“什麼?”肖紹鈞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我的下一個目標。”陸以靳故意停頓了下,“就是她。”
————
位於城市另一個角落的夏佩涵,打了個噴嚏。
她用浴巾擦幹身體,穿上浴袍,走出浴室,望著床上大肚腩油膩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真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每次都是剛開始就結束了。
她所想要的“巔峰”,還得由她自己去攀登。
“佩涵,給我生個孩子吧。”夏佩涵剛一上床,就被男人拉住手腕,傾倒在他懷裏。
她掙紮了幾下,男人強大有力的手緊緊抓著她,讓她逃無可逃。
“我對生孩子沒興趣。”她語氣冷淡。
“那我離婚,然後我們結婚?”男人試探性地問。
“抱歉,我對結婚也不感興趣。”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地喜歡上你,如果你願意跟我結婚,我會竭盡全力,給你最好的一切。”
“你最好的一切?”夏佩涵豔麗的紅唇溢出冷笑,“跟著你在一起見不得光,我不想這樣度過一生。”
對於黑道人物而言,說難聽點就是見不得光,男人臉色沉了沉。
她掙脫起身,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這是男人私人別墅,男人住在主臥,夏佩涵住在次臥,在她進入次臥的一瞬間,餘光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
她扭頭,看清了他的樣貌,於是猛然一個轉身,走上前勾住男人的脖頸,眼神裏透露著欲望的光芒。
兩人視線相撞的一瞬間,她手臂用力一拉,雙腿快速往後退去,帶著男人進了她的房間。
當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夏佩涵不管不顧地吻上男人的唇,雪白的腿勾上他的腰。
————
夏程璧從噩夢中醒來,驚出一身冷汗,入目皆是陌生的環境。
他又夢到陸以靳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經常夢到陸以靳,次次都是噩夢,無一例外。
在夢裏,她見到令她思念不已的兒子,瞬間母愛爆棚,陪著他瘋玩了一兩個小時。
由於孩子身上出汗較多,剛好也到了該睡覺的時間點,夏程璧臨時起意,打算親自給孩子洗澡。
她給孩子脫褲子襪子,讓孩子換上涼拖,然後給孩子脫去上衣,最後打開花灑,調節好水溫後開始洗澡。
剛開始十分順利,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她給兒子全身塗完沐浴乳之後,熱水變成了冷水。
由於處在冬天,宇樊躲開從花灑裏噴出的水,聲音裏帶著哭腔:“媽媽,水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