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山:“……也沒、沒幾年……”
肖少華猛地拔高音量:“到底幾年!?”
馮小山嚇一跳:“……大、大概一年多,快兩年了吧。”
也就是他大四時候就開始了。
肖少華難以置信,“什麽?”那家夥平時跟他相處連個感官過載都沒有,還狂躁症!?“——我怎麽就沒看出來!?”
馮小山嘀咕道:“團長每次都治好了才回去的……您當然看不出來。”
“別的呢?”肖少華走了幾步,又走回來,“不可能隻有一個吧?”
“還、還有一點……感官神遊症。”馮小山弱弱說完,又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安慰對方,“……其實神遊症還早一些呢……我們都習慣了……”
“媽的!”回答他的是,肖少華狠狠一拳砸在牆上。
馮小山意識到自己講錯了話,連忙閉上嘴,企圖裝個雕像。但肖少華卻沒那麽容易放過他。
“小山,你老實跟我說,”肖少華臉上擠出個笑容,在馮小山看來是比不笑還可怕,“你們平常多久來這裏一次?”
“以前差不多兩三個月吧……最近比較頻繁……大概每天都得來……團長這不,才在這兒住了半個月呢……”
馮小山話音未落,他們身後的玻璃門打開,仍是漆黑一片,走出一名高個戴眼鏡的盤發女子,肖少華認出她是方才拿著對講機指揮人員的那位,正要走去問詢,卻見人朝他們走來。他的目光不由越過對方身後的那片漆黑,仿佛可以隱約聽到哨兵痛苦的嘶吼聲,感到自己的心都要揪起來。
“喻□□!”馮小山喊了一聲。
女子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色,但目光堅定,透著不容忽視的神采。
“別為難小山了,我來告訴你。”
她說,按了下眼鏡上的按鈕,門自她背後關上。
“走,我們換個地方。”她朝馮小山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邊對肖少華道,邊往外走,“我姓喻,單名一個蓉字。在基地擔任哨兵□□,他們都叫我喻□□。”
肖少華邊跟她走,向她伸出手,“喻□□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喻蓉打斷他的話,手插在兜裏,並沒有握手的意思,“你叫肖少華。趙明軒上校目前的同居者。”
肖少華收回手,心中焦慮,“是的,他怎麽了?”
“他的味覺覺醒了。”喻蓉說道,打開她辦公室的門,手一抬,示意肖少華先進去,“簡單的說法,他剛剛成為了一名四級哨兵。”
燈在肖少華眼前亮起,照亮了這間午後被重重窗簾格擋,並不明亮的辦公室。
然而沒等他放下心來,喻蓉的下一句話就將他打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