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番奔跑,刺激的小獸們更活躍,吞噬了魏狗兒最後一點力氣。
他感覺若不馬上吃些東西,就會被饑餓感生吞活吃掉。
士兵們再次將他們兩個包圍。
這一次不比剛才。
剛才不過數十人,而且受他驚嚇,防備不周。
這一次除了守衛四個城門的,其餘士兵都跑了過來,並結成戰陣。真是鐵桶也似,水都流不出一滴去。
和尚聽到周圍腳步紛亂,知道形勢不妙,再次勸他:
“你帶著老衲,行動多有不便。你聽老衲言語,將老衲放下,自家逃命去吧。”
“這一次離了邊牆城,永遠再莫回來。”
他也看出士兵們是衝著他來,對和尚其實不屑一顧。
如今他夾著和尚,反倒害的和尚和他一起成了眾矢之的。
於是他將和尚放到牆根,衝士兵擺了擺手,想告訴他們認錯人了,自己人畜無害,並未得罪過誰。
可嘴巴還是幹啞難耐,仍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罷了!
看這些豬狗也不像是通事理的,還是先避開他們再說。
他左顧右看,尋找突圍空隙。
身後就是城牆豁口,完全可以逃出城去。但城外太冷,他壓根不考慮。
和尚躺在城牆根側耳聆聽,知道他還在原地,不禁有些生氣:
“你這廝,怎麼還不走!?”
“走!出城去!”
他回頭看了一眼豁口,還是不願出城。
不等回過頭來,突聽“呼”的一聲。
一柄腰刀呼嘯而來,直奔他頭頂。
他忙向左邊躲避。
太餓了!
餓的沒有力氣,以致速度都慢下來,那腰刀又勢大力沉的。
這一避雖保住腦袋,卻眼睜睜看著腰刀砍在右肩上,幾乎將肩膀整個削下來。
奇怪的是,一點也不疼,甚至一滴血都沒流。
可骨頭明明都被砍斷了!
他倒不生氣,但右上腹處像是著了火,而且是熊熊烈火。
被刀砍了不疼,這烈火卻燒的五髒六腑疼痛難耐。
而且烈火上炎,直衝頭腦,感覺狼眼都被燒紅了,嘴也不由咧開了。
他呲牙瞪眼,望著砍他的士兵,嘴裏發出陣陣低沉的喘息,如同野獸。
嚇得那士兵不由後退了一步。
他不等士兵站穩,猛地揮出右拳,直奔麵門。
拳頭尚未擊中士兵,身後又是呼的一聲,這次是奔著下三路。
耳朵裏聽到一聲脆響,腿上卻無感覺。
他回頭一看,一柄腰刀正砍在右腿腿彎上,竟將右腿生生砍斷。
身子頓時失去平衡,一個站立不住,跪到了地上。
數把刀同時砍出,落在他前胸、後背等處。
眼看著是刀刀致命。
不疼。
還是不疼。
但身體不聽使喚了,耳朵漸漸聽不到響動了,眼裏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
他身子晃了一晃,向前撲倒。
將死未死之際,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踢了一腳,同時傳來幾個不太清晰的說話聲,先是兩個男子:
“我讓你們拿下他,怎麼將他砍死了?如今沒了活口,隻好繼續割首級。”
“孫指揮,這廝實在凶狠……”
突然,一個女子高亢的聲音響起,將男人的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