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四散開來,將魏無心團團包圍。
無心急著出城回家,哪有空耽擱,揮舞樹枝,再次攻擊。
啪!
樹枝不偏不倚,又擊中一個守衛。
這次是擊在咽喉上。
守衛手中佩刀當啷落地,用雙手捂著脖子,已經是呼吸困難。
其他守衛一看,無心是下殺手,哪個還敢怠慢。
大吼一聲,他們齊齊朝無心殺了過來。
守衛的本事,是將領教習,平日裏對著空氣演練而成。
無心的本事,是自家學習,自幼便與蒙古人搏命練就。
雙方才一交手,立見高下。
十幾個守衛提著鋼刀刺來砍去,哪管什麼頭、身、肢、體,隻求擊中便了。
無心揮舞樹枝,雖無招式,樹枝卻始終不離守衛的頭、喉、心、腹,但求一擊殺敵。
他娘雖教導他不許害人,但戰場殺敵是另一回事。
最前麵的守衛被他用樹枝擊中腦袋,當場頭破血流。
第二個揮刀砍他,他向左跨出一步,避開刀鋒,反手就是一擊,正中對方太陽穴。
眨眼之間,兩個守衛倒地。
算上剛剛被擊中咽喉的,他已經打發了三個。
其餘守衛心虛膽怯,一邊和他周旋,一邊大聲呼喊援兵。
他難免著急,若是被守衛喊來援兵,恐怕出城更加難了。於是攻勢愈猛,打算在援兵到來前解決剩下的九個守衛。
他先是向右疾走,引左邊的守衛大步緊追自己。
走出四五步,突然收腳,立在原地。
左邊的守衛卻收腳不住,朝他撞了過來。
他瞧得真切,掄起樹枝擊向對方腦袋。
守衛倉皇之中本能的舉刀招架。
樹枝撞上了刀,不料這把鋼刀極其鋒利,將樹枝一下斬為兩截。
無心沒了武器,立刻陷入被動,正是攻也難,守也險。
他回頭四處找楚眉狗,卻不見了蹤影,發急喊叫:
“呔,楚眉狗!你他娘的怎麼不來幫我!?”
沒人回答。
正前方的守衛見他回頭,有了可乘之機,揮刀就朝他腦袋砍了過來。
他聽得風聲,趕緊後退,驚險避開了。
不防後麵的守衛已經悄悄接近,對準他腰眼就刺。
魏無心腦後沒眼,自然是避不開這一下,結結實實挨了一刀。
疼倒是不疼,可他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原來這一刀刺中了脊骨,他下身頓時沒了知覺,兩腿一軟,癱到了地上。
旁邊一個守衛過來,舉刀就要將魏無心斬首,卻被另一個勸住:
“慢著!上尊可是隨便能殺的?我們哪有這個權利?”
“須將他交與衛府處置。”
其他幾個不同意:
“哪個上尊家裏都不缺銀兩,我們如今抓住了他,正是天降的富貴。”
“把他交與衛府,等於把富貴拱手讓人。”
幾個守衛正爭論不休,忽聽魏無心慘叫起來。
他被守衛刺傷時,毫無感覺。
可愈合之時,被切開的肉、筋、骨從兩邊靠攏,重新聚合。真個是每塊肉、每根血管、每個毛孔都透著疼。
守衛被魏無心慘叫聲嚇住。
這哪裏是慘叫,分明是野獸哀嚎。
哀嚎了一會兒,他的脊骨已經慢慢愈合,重又恢複了行動能力。
趁著守衛愣神,他從地上坐起,一把奪過柄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