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娣絲毫不理會外麵那些雲梯和車,拉著無心在圓殿裏尋找遼王:
“我兒,隨他們去折騰吧,一群廢物,濟的什麼事?”
虎膽衛推著雲梯等器械到了圓殿附近,也不撞擊,而是將器械推翻,堵住門窗。
無心意識到不對,忙又提醒葛娣:
“恩人,我們被困在這破屋裏了!”
圓殿實則是群殿,共有九殿。
正中為主殿,東西各有四配殿。
葛娣站在主殿上掃視一圈,不見遼王蹤影,於是帶著無心邁步朝西,去搜索配殿。
剛過了主殿,忽然幾聲巨響,主殿屋頂似被什麼重物接連擊中,磚石瓦片齊齊掉落。
片刻之間,屋頂倒塌,竟將退路堵死。
魏無心沒心沒肺的說:
“恩人,如何?”
“我就說亡八想砸死我們,多虧我們走得快。”
葛娣的注意力倒不在後麵的磚石瓦片上,而是緊盯著前麵的四間配殿。
配殿東西走向,除了最遠端的西門,其他出口皆被堵死。
仍有許多虎膽衛在外麵不停扔石拋木封堵門窗,簡直一絲縫隙也不留。
不僅如此,屋頂上腳步紛亂,無疑是虎膽衛借著雲梯等物上了屋頂。不知是想攻下來,還是防止她攻上去。
在幾乎被完全封死的四間配殿裏,站著足有一個千戶的兵力。
這一千人都沒著盔甲、未帶武器,身上隻穿小衣,手中各持一個尚未點燃的火把,腳下或是酒壇、或是酒瓶、酒甕、酒瓿……
估計整個遼王府能用來盛酒的容器,都被搜刮到了此處。
周邊牆上,放著許多燃燒的火把。
葛娣了然,卻並不以為意,冷哼一聲:
“血在五行中屬水,你們是要用火克製我。”
“盡管試試,看這些酒壇、酒甕能不能碰得到我。”
一個三品武衛左手拎著酒壇上前,恭恭敬敬的一鞠:
“葛夫人,虎膽衛確實殺死不少蒙古人,可死在夫人手上的漢人難道少麼?”
“戰場之上,攻守殺伐,是你我職責所在,並非私仇。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追著我家王爺不放?”
葛娣看了眼他的腰牌:
“是張泰康,想當年你還是一個小小的千戶,如今已經成了虎膽前衛的指揮使了?恭喜恭喜。”
“這偌大官職,都是拿我蒙古人首級換來的吧?”
張泰康一把扯開酒壇上的封蓋:
“夫人,虎膽五衛今日全副武裝,戒備的是趙齊賢,無意與你廝殺。”
“敢問夫人,能否退兵?”
葛娣喚出血絲,慢慢朝殿內蔓延:
“你們若果真有本事殺了趙齊賢,我也不願多費力氣,立刻轉身就走,隻可惜……”
“莫說虎膽五衛,就十衛也禁不住那老賊一拳。”
“你倒不如去勸說洪貴鈃,讓他乖乖將手裏的神器與我,然後滾出遼王府,找個安全所在躲避。”
“落後趙齊賢來了,我自會取他性命,如何?”
血絲未等靠近張泰康,突然一根火把扔了過來,恰落在倆人之間。
火把落地處,火焰瞬間升騰,直從地麵燃到屋頂,原來那裏早被撒了許多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