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溪正抱胸低頭一臉嘲諷不知在說什麼,許少珩過去一看,江小嫻捂著臉似乎是痛極了,看到許少珩來了,她捂著鼻子正了正,虛弱地喊了一聲:“少珩,送,送我去,醫院,我不行了!”
說完她就閉眼歪頭到一邊。
麵對許少珩陰沉的神色,顧溪臉上有些慌張,害怕他會厭惡暴力的自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說:“她裝的!”
許少珩附身把江小嫻抱到副駕駛,顧溪攔著他:“你還沒回答我,你憑什麼幫我退學!你憑什麼!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許少珩道:“你先回家,等我回去了再和你解釋。”
顧溪不依不饒:“你現在就說!你還抱著她幹嘛,她裝的!許少珩,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為你放棄了鋼琴從了商,你讓我退學我以後怎麼辦?我的前途呢,我媽媽說過,我答應過她如果從商的話一定要讀研讀博,變得和我哥哥一樣厲害的,你這樣做,我,我連大學畢業證都拿不到!”
“我讓你回去!”
“我不回,你太過分了!”顧溪尖聲回吼他。
許少珩瞪了她一眼,把江小嫻放到後座,然後想離開,顧溪見狀,坐進副駕駛坐。
她還沒坐穩就被許少珩給推了出去,她跌坐在地上,吸了一口車尾氣,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當著裝暈的江小嫻麵前被許少珩推下車,與她而言無異於一種羞辱。
顧溪茫然無措,開始仔細回
想自己是不是哪裏又做錯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許少珩好像在欺負她,但她又不願意相信許少珩是真心欺負她的,她想,大概是無心的,許少珩大概是個直男,不知道她會傷心。可能她下次撒撒嬌許少珩就會重新讓她回學校,她多強調幾次江小嫻這個壞女人的事跡,也許許少珩就會看清。
她逼著自己不要難過。
可身體的情緒很誠實,她坐在原地很久了。
視線裏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有人遞了張紙巾給她,她抬頭,男人長得很是儒雅,白色體恤加寬鬆牛仔褲,他聲音溫和:“同學,你長這麼漂亮也會有被綠的煩惱嗎?看來,你的男朋友很不識好歹!”
顧溪接過紙巾,隨便擦了幾下臉,看到十幾米遠的公園樹底下立著畫板,還有兩個背包和一個凳子,想來方才的事情被他看見了。
“你知道些什麼!”顧溪嘟囔道。
那人扶著她起來,“那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那邊坐下聊聊,我點了奶茶,一會兒就到了。”
一會兒放學,學校出來的人更多,顧溪不想被看到,於是就跟著過去了。
畫板上有三分之一畫了正常的風景線,剩下的三分之二,畫著一個Q版的女孩,穿著粉色長袖裙子,白色帆布鞋,腦袋上別著粉色小帽子發飾,黑色長發微卷,瞪著大大的眼睛,淚光閃閃地坐在地上,委屈又可憐。
這畫赫然就是顧溪的裝扮。
顧
溪眼睛紅紅的,睫扇上的淚水還晶瑩地掛著,她看著那幅畫,久久不說話,有那麼可憐嗎?我有那麼慘嗎?連路人都要用這種方式來嘲笑我?
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搓了下手,真誠道:“啊,那個,我,我就是覺得你好看,就照著畫了,你,你別介意啊,我可沒有侵犯你的肖像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