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徐正新難過地說,“你真的覺得他會改掉傲慢渣男的素質嗎?”
他不信顧溪會這麼盲目,“而且你也說過這次回來不是為了他,你也不會再和他攪和到一起去的,你忘了嗎?”
顧溪:“我沒忘!”
“那你現在的做法又算什麼!”徐正新低喝道,他身子前傾逼問著顧溪,“你一直都知曉我對你的心思,對我的每次推拒我都看得出來,但我都不在乎,我想時間能證明一切,我會對你堅持不懈下去。可是你,你怎麼能選許少珩呢?即便你愛上了別的男人,我都尚且能接受,可是許少珩傷你那麼深,你為什麼要作踐自己?!”
他真的是氣急了,又心疼顧溪又替自己委屈。
顧溪愣神了許久,才緩緩說:“總要為了孩子,不是嗎?”
這是他唯一有力度說給徐正新聽的理由了,總不能把要複仇的計劃也給他說出來吧?
徐正新不抽煙,但他此刻焦躁得想抽煙,五指放在桌麵上收了又鬆,收了又鬆,最後才低沉地說:“為了孩子?這個理由你自己都不信吧?五年前死掉的那個孩子帶給你的陰影還不夠深嗎?”
顧溪頓時如遭雷擊,死死的咬著牙齒,桌子底下的手陡然握緊。
五年前的事情沒有頭緒,查不出到底是誰整的顧溪,所以徐正新把一切都歸咎於許少珩對顧溪的冷落和無情。
如果不是許少珩傷透了顧溪的
心,顧溪又怎麼會瞞著自己懷孕的事情不說,如果不是許少珩不夠關心,顧溪又怎麼會獨自一個人去醫院,又怎麼會流產,事後傷心過度得了失語症。
難道這些在曾經給予顧溪致命的傷害,都不足以讓他看清那個冷血的男人嗎?
徐正新看向強裝鎮定的顧溪:“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為了顧銘,所以才和他結婚的?”
“我……”顧溪一出口,聲音已經啞的厲害,她咬著唇,煎熬著,曾經的那個孩子,顧溪對他抱著挽回許少珩的心的期待,是她每一分每一秒都盼望的孩子,可天公不作美,天意弄人。
顧溪停頓了很久,沒說話。
徐正新說:“你糊塗了嗎?顧溪?”
顧溪深深地閉上了眼睛,十秒過後他說:“就當我糊塗了吧,正新,這些年真的感謝你的照顧和陪伴,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正新拉住他的手,顧溪想收回,可徐正新的力氣讓她掙脫不開。
徐正新說:“顧溪,我不想當你朋友,我隻想當你的戀人,你和他離婚好不好?你和他離婚我馬上娶你。”
他如今是真的恨自己以前對顧溪的感情太過含蓄,如果早點向顧溪表明,然後再熱烈地追求,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顧溪手抽不回來,迎著徐正新熱切的目光,隻感到無盡的羞愧,“對不起啊,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啊。”
她大概再也不會有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了。
十三年耗盡了她畢生的愛意和熱烈,是她愛錯了人,如果重來,希望先遇見的是徐正新吧。
徐正新放開了手,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即使有預感顧溪對他真的沒有一絲絲旖旎,但真的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如同被判了死刑一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