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看著他的眼睛，灼熱得嚇人。
肩膀被他固定著，躲無可躲。
行吧。
扯不了皮了。
“蒙啟，我對你並非毫無感覺，但那東西太朦朧了，我不想被趕鴨子上架。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前一刻主動擁抱你，後一刻也能翻臉不認人。”
“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場意外。我已經極力去適應，所以不確定的東西我不想碰。”
這段話是她的走心之語，說完，她正視他。
“我也希望你能想清楚，該不該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蒙啟輕輕鬆開她，又猛然把她抱在懷裏。
“如果你的一切都是不確定的，我希望我是那個確定，我會等待你的回答，無論是與否。”
洛雅閉上眼，不說了。
這家夥是個戀愛腦。
*
二人在火堆烤火，蒙啟把做好的魚遞給洛雅。
“趁熱吃。”
“謝謝。”
蒙啟給她的那部分是魚的中段，自己留的是魚頭和多刺的魚尾，這樣的小細節在直球式聊天後顯得格外貼心。
盡管他以前也是這樣的，但今天洛雅卻覺得好像有點不一樣。
吃完魚，蒙啟和洛雅去洗了個手，回來時，蒙啟摸了下洛雅掛在一邊的外套，已經幹了。
“穿好，外麵冷。”
洛雅看著遞過來的衣服，沒有直接接下，總覺得蒙啟太貼心了。
“你還把我當神使嗎？”
“你想聽實話？”
“當然。”
“你是我喜歡的女孩，然後才是神使。”以前是神使的身份在前，現在，她先是她，然後才是身份。
“如果在我的世界遇到你，就好了。”洛雅笑笑把衣服接下，穿好。
*
收拾妥當，二人回程。
臨走前，蒙啟用網捕了兩網魚帶回去。
打算下次召集更多的人過來。
回到部落，洛雅在人多的地方，終於自在了很多。
明澤在外曬太陽，看見他們回來，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
洛雅有些勞累，回去休息。
剩蒙啟在外，給相熟的族人分魚。
明澤湊上前，笑嘻嘻的問：“怎麼樣？什麼情況啊？”
蒙啟一看他的樣，就冷下臉來，側身繞過他不說話。
明澤抱胸，又看了幾眼，“嘖嘖嘖”兩聲。
臉色這麼差，這是黃了？
還是說這小子不敢把神使拖下水呀？
“別小氣，跟我說一下唄。”
“想我揍你？”
“別衝動，我馬上走。”明澤站直身子，抱胸的手立刻舉到頭頂求饒。
蒙啟沒再搭理他，分完魚，拿著漁網就回了洞穴。
“洛雅，還剩兩條，你想怎麼吃？”
洛雅思考了一下，“魚火鍋吧，你放著就好，晚點我自己做。”
“好。”他將漁網放好，想了想說道：“要不我還是先處理一下內髒，到時候你也可以直接拿來用。”
她被他這極其明顯的殷勤逗笑了。
“隨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她還省得麻煩了。
*
羅伊帶著一大捆蔬菜回來，還沒進洞，就聽到裏麵的對話。
“不對勁。”
他不著痕跡的看向蒙啟，眼神變了味道。
出去一趟，蒙啟都不叫神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