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不好？”蒙啟輕輕鬆開，低頭。
“不好！”
洛雅掀開他的胳膊，幾步跨到遠處，帶著幾分警惕。
蒙啟嗬嗬笑起來，“那我們回去。”
聲音很蘇，有著長長的尾音，洛雅瞬間臉紅了。
這個家夥……
一把躲過他伸過來的手，哼哧哼哧走到前麵。
蒙啟眼角眉梢都起來了，看著她有點窘迫的樣子，莫名愉悅。
可惜這份愉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又想起神使身份的事。
方才摟她得來的開心像流水一樣嘩啦啦流走，剩的都是嵌在原地的巨石，半點沒有挪開過。
“洛雅，先回去吧，要不了多久部落就熱鬧了。”
她回頭，看到他神色裏有一絲憂心，洛雅知道“熱鬧”不是“熱鬧”，怕是起哄和混亂居多。
剛才被惹起的火氣未消，看到那張臉總覺得自己要說點什麼，否則真的太憋屈。
“你在轉移話題？別以為剛才的事過去了！”
扔完話，她一甩胳膊走開。
蒙啟喉結滑動了兩下，不著痕跡地掩飾些許尷尬。
側後方看不清的部落口，人頭竄動，他掃過一眼，便追上洛雅，用身體擋住她的背影。
*
迪爾在部落口鬧得厲害，其他圍獵結束的部落，後麵來了很多人。
最後，湧入了部落裏，即便熊碩氣得咬牙也沒法子。
“神使大人在哪？”
“莫卡部落把神使藏起來了？”
“我沒看見呢！真是神使？不會是假的吧？”後麵來的很多存有懷疑，吵吵嚷嚷，東張西望。
但莫卡部落沒一個應的，甚至一個字都沒回。
“都這時候了，熊叔難不成還想隱瞞？”迪爾撩了把頭發，很是滿意現在的情形。
他臉上的糊糊有些幹，一做表情就裂開口子，熊碩倒胃口。
“不過沒關係，”迪爾話鋒一轉，張開手臂，揚聲：“我知道洛雅神使的住處。”
“迪爾，你到底要做什麼？！”熊碩提起他肩膀，暴力地扯到一邊。
他的肩膀有傷，疼得吸氣，“嘶~這麼多人呢，熊叔客氣點，別壞了部落名聲。”
眾多熱切的眼光已經投過來，迪爾忍著痛，跟熊碩對峙。
幾息後，他感覺肩上力道鬆了，視線下移，他輕笑兩句，知道自己占了上風，“鬆吧？”
熊碩鬆開他，恢複以往的鎮定，的確他瞞不住，隻是這一天早了一點罷了。
他竟然因為一個比他兒子還小的崽子，氣得風度盡失，不該。
意識到這一點，他很快調整了狀態。
“神使大人的確在莫卡部落，那是神對莫卡的眷顧。而你們無端闖進來，毫無規矩，神隻會憤怒。”
熊碩看著眾人，眼睛逐漸淩厲。
周圍安靜無聲，似乎都在衡量這句話。
桑卓仰聲說道：“你們的莽撞讓神厭棄，神使已經回去了，你們還要去找，怨不得神使降臨在莫卡。”
“就是，壓根沒把神使放在眼裏。”莫卡部落的族民一個附和一個，漸漸的風向變了。
原始人思想大多簡單，聽到這些難免心生退意。
“不是我們，一開始都是迪爾說的。”
“沒錯，是迪爾說你們私藏神使，神使是大家的，怎麼能隻屬於一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