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冰廉見周沒有接箭,便自告奮勇上前去接弓箭。
“不!我要讓他射!”老狐避開了冰廉盯著周說道。
周從容地接過了箭,他的箭術不錯,但並沒有十成的把握保四叔不死。而他清楚現在不能露出一絲不舍,甚至不能在心裏默默為四叔祈禱。
“周!”四叔撕心裂肺的呼喚在利箭刺進胸膛的一聲悶響中結束。
“真是個善良的孩子!還差半寸,你就能要了他的命”老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那是我學藝不精,山主若因此信不過我們那我再補上一箭好了。”
“那到不必!留下他一口氣在,明早我們才能吃到新鮮的。你可以向我宣誓忠誠了!”老狐說著將一串龍牙項鏈掛到了周的胸前。
周心頭一緊,戴上龍牙項鏈隻要一開口那必定說的都是真話。不開口,那老狐妖必定起疑。開不開口那都無疑是自投羅網。
等等,冰廉不是有囑咐嗎。那兩件事!事到如今也隻有信他了。
想到這裏周微微一笑:“我血冪發誓,對山主一生忠誠。如有違誓,當場斃命。”
“願神保佑你,我的臣民。”老狐妖煞有介事地用手點了周一下額頭。
冰廉愣了一下,見老狐妖要離開便急忙追了上前去:“那我呢?我怎麼辦?你不會隻收留我弟弟吧?”
“你?滿身都是死氣,是違反了精靈之約了吧?我倒是很樂意收留你,可我得告訴你,違約者在這裏可沒有什麼地位!”
“沒有關係,我很有能力的。像我這麼強的能力混口飯吃應該是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老狐笑答道:“朱怡,他們是你帶來的,給他們按排住處!然後帶這個很有能力的奴仆去采石場幹活!”
“多謝山主!”冰廉居然還笑得出來。
一路上怕言多有失,周他們沒有再說話。
“你們和蘭溪一起住吧”朱怡似乎不願冷場,先挑起了話頭。
“蘭溪是誰?”周問。
“一隻小犬精,一個可憐的孩子!被他們的主人出賣了。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被剝了皮。所以發誓不再要主人,不再對任何人忠誠。還好母親收留了它。即使不知道什麼時候它才會對母親忠心。”
“就是這兒了!”朱怡停了下來。
一眼洞穴出現在他們眼前。雖然不大,但總算可以遮風避雨。
“血冪,你等一會兒。我把無可帶到采石場就回來按排你編組。”朱怡說著往冰廉的脖子上係上了一條繩子。
“為什麼把我栓起來?像狗一樣!”冰廉滿不高興。
“違約者在那裏都會被看不起的!你應該感謝娘的仁慈了!”
“我謝過啦!還要這樣嗎?自由對精靈來說很重要的。”
朱怡沒有理會冰廉,徑自牽著繩頭向外走去。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就一句!”冰廉掙紮著轉過身來對周說:“蘭溪是個可憐的的孩子,你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它!要好好保護它!像朋友……”冰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拖出很遠了。
隻剩下周一個人了,該怎麼辦?明早之前若還救不出四叔那他必然命喪此地。沒有時間了,呆在這裏他什麼都不會知道,至少他應該去打聽一下牢房在哪裏。想到這裏周向門外走去。卻迎麵撞上了一隻小犬妖。
據朱怡的描述他應該就是蘭溪。白發白袍牙尖爪利,與周想像中的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他嘴角指尖尚留有醒目的血跡。證明著他也參與了搶屍。
冰廉的囑咐周是做不到了,但周知道不可以另生枝節,為此周繞開了小妖。
“你在恨我吧?那就動手吧!”小妖居然向周挑釁。這倒是讓周心頭一驚,這小妖莫非看出了什麼?若是這樣,那必須除了他才行!
等等,如果老狐妖都沒有看出什麼。這小妖又怎麼能查覺不對?難道是老妖讓他來試探的?
“你在說什麼?你有什麼值得我恨的地方嗎?”周反問道。
“哼!”小妖冷笑了一聲:“虛偽的人!真不明白冰廉為什麼會幫你?”
“在這裏我隻認識無可,冰廉是誰?”
“他要你別亂跑!他還說你擔心但絕對不能做的事,他會解決的!話我已經傳到,去不去送死那是你的事。”小妖極其傲慢地說完徑自回洞。
他是自已人,這一點周已經確定,可他也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