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周問出這句話時冰廉已經不見了蹤影。
遠處幾個人影漸漸走近。
是朱怡和幾一群小妖。
“它們聽說你會用劍,一定要來看看你。”朱怡豬著嘴解釋道。
“嗯!”周應了一聲靠著樹盯住了破口,不再吭聲。
“哥哥脖子一直在流血,好可怕!”一個小妖怯怯地說,打破了冷場的局麵。
“是嗎?那我幫你治一下好了!”朱怡走了上前。
“你會治傷?”周很懷疑。
“那當然!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周依言揚起了頭。潮濕的暖暖的感覺掠過了傷口,有些輕輕的剌痛感。與此同時朱怡似乎貼緊貼自己的身體。周下意識低頭來看,卻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周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朱怡真的撲在他身上,他的下頜抵住了她的頭頂,而她正在為他舔傷口。
周條件反射般地推開了朱怡。
朱怡沒站穩,跌坐在地:“怎麼了?”
“有點不習慣!”周勉強笑了笑。
“對了對了!你們精靈治愈傷口的方法是比我們文雅多了!可是也有很多我們狐狸做得到的事,你們精靈無法做到啊?”朱怡沒有起來。
“是嗎?”周坐到了朱怡身邊:“比如呢?”
“我哥哥隻要舔一下盲人的眼睛,就可以讓人複明!你們精靈可以嗎?”
若不是朱怡說起周還真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勁敵,既然是勁敵,那了解的越多越好。
“真的很曆害,我可以見見他嗎?”周問。
“你見不到他了!”朱怡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他死了,就是那個盲女。哥哥給了她光明,她卻把哥哥推入了永久的黑暗中。”
“這不是恩將仇報嗎?”周雖然是人卻也不喜歡不義的人。
“都怪我,媽媽說過人類很危險,很自私的。可我還是帶哥哥去見了她。要是她看不見哥哥,或是哥哥避開她。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說到這裏朱怡猛然拉著周跳了起來:“遭了,怎麼一說到她,她就來了?快躲躲。”
“快躲起來!”朱怡又囑咐小妖們。
“你們沒有對付她,她很曆害嗎?”周小聲的問。
“不是,是哥哥……”朱怡打住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出現在破口的地方。一雙美目仿若秋夜星晨般閃亮。看到眼前的景色,她露出了一絲蒼涼的喜色。
“白寧,我來了!”女子輕聲說道,跪坐了下來。
少頃,一位少年出現了,但顯然那隻是一個靈魂,溫潤如玉卻稀薄如霧。
“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了嗎?還回來幹什麼?”少年冷冷地問。
“我來……”女子欲言又止:“還給你!”女子說著將一個包袱解開推到了少年的麵前。一襲純白色的上乘的狐皮袒露了出來。
“還給我?”少年冷笑了一聲:“你還想讓我願諒你嗎?”
“不!”女子慘淡地笑了笑:“是我錯了!我來是請你懲罰我的。”
“誰要你來陪葬?!”少年怒喝了一聲便轉過了身去。
“回去!永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少年聲音很輕,卻很堅決。
“好!我知道了!”女子最後一絲慘淡的笑容也消失了:“我會如你所願的!這的確是你給我的……最嚴曆……”女子說著起身走向了破口。
周看到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擅抖了起來。
一隻腹空怪從破口摸了進來,那女子卻視而不見,徑直向它走去。直到它扼住了她的喉嚨她也沒有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