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得剌眼的身影出現在朱怡麵前。
“蘭溪?你怎麼還有法力?”朱怡說完再也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蘭溪,謝謝你!”周這才從樹後站了出來:“冰廉,麻煩你把大表哥他們送回城去!是亂心術吧?他們暫時不用清醒了。”
“是亂心術!依我看你們倆更亂,她要把你錯骨揚灰,你呢,明明在這裏卻見死不救。這可不像你呀!要不是我帶蘭溪趕到,她的頭就真被你大表哥砍下來了!”冰廉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是不想救,是……”周想解釋什麼,可說道這兒又打住了:“蘭溪,我想以你的身份照顧她幾日,可以嗎?”
“黃鼠狼給雞拜年,哼!”蘭溪冷哼了一聲,走了!周隻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冰廉。
“好吧!好吧”冰廉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從袖口搜出一根白色狗毛交給了周:“可別玩野了誤了你的登基大典!黃鼠狼先生。”
冰廉說完一揮袖連同聖言意一同不見了。
陽光透過樹蔭照在朱怡身上,暖暖的,那些垂死的細胞也開始複蘇了。
“你醒了?”朱怡睜開眼時首先看到的是蘭溪一個淺淺的笑:“山主讓我出去打聽點消息,沒想到回來就變成這樣。”
“蘭溪,你何必救我,我犯下的錯萬死難贖。哥哥明明告訴過我,他是人,而且還是法力高強的巫師。來這裏一定別有用心,可我還是幼稚的以為我可以打動他。結果神用最慘痛的事實告訴我我錯了!”
“你…….”蘭溪頓了頓;“我是說求生是神給予眾生的基本權利,過去的已經無法挽回,而你現在還活著,太陽的光芒依舊會照耀著你,振作點好嗎?善良畢竟不是過錯。”
“不!不是善良,是……”朱怡說著側過臉去“從第一次相遇,我就知道他是我逃不出的宿命,並且從來沒有這樣確定那就是我的愛。”
“那現在呢?還愛嗎?”
“愛?”朱怡冷笑了一聲,捏緊了拳:“隻有恨!”
“那麼看在這個恨的麵子上,你也會更堅強一點對嗎?”
“蘭溪!”朱怡突然坐了起來:“你會幫我,對嗎?既然你救了我,那你也一定要幫我。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刻苦修行,然後殺了聖言周,你飲其血,噬其肉。法力可以大增。雖然因為那個詛咒我也會死,可是不殺他,我連死了都沒臉去見娘親和冤死的朋友。”朱怡說著站了起來,可剛走兩步又跌了下去。幸好蘭溪手快扶住了她。
“飲其血,噬其肉,是邪修,銀伯很不讚同的!別這麼做,好嗎?你已經昏迷了十個晝夜,我看你先別急,養好傷再說。我先下山打聽一下消息。很快就會回來。人有一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慢慢來吧,如果隻是殺聖言周我想你會成功的!”蘭溪笑了笑,離開了。
可朱怡總覺得那個笑容好淒涼,說好很快回來卻像永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