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兒醒來的時候還真有點不習慣,特別是看到自已的身體在素心身邊轉來轉去的時候。
以前總以為哥哥大公無私,沒想到,這次哥哥會假借教自己易魂術為名,去粘著素心。想來這些年姑姑總操心著哥哥的婚事,可每次提起哥哥總是心不在蔫。莫非……當年哥哥把素心帶回家的時候也是很照顧她,重活累活都不忍讓她來做,直接讓她做書房的執事。想到這裏梔兒癡笑了起來。
“梔兒,你哥他怎麼了?”素心顯然是有所察覺,停下手中的活計問身旁的“梔兒”道。
“沒事,不用管他!十年前他就這樣了。”
“十年,十年過得真快!”素心喃喃自語道。
“是呀,素心姐姐你都離開十年了,能回來真好!這十年你都是怎麼過的呀?也不回來看看我們?”
“梔兒,如果你遇上一個人,你很喜歡的人,可命中注定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你還願意見到他嗎?你還年輕,不知道那種感覺,見到他一次就好像揭一次舊傷疤。一次一次,就再也沒有痊愈的時候。”素心沉沉地說著不自覺地瞟了一眼笑得更燦爛的“周”。
“那麼,這個人是在我們城裏?”“梔兒”裝作沒看見。
“是啊!姐姐就是怕遇見他所以才沒來,不過現在好了他快走了。”
“其實姐姐不去看他不就行了嗎?他要是知道姐姐那麼難過,也不會怪姐姐不去看他的。”
“他當然不會怪我沒去看他,他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背叛的人,沒有眼淚、鐵石心腸,也許,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見姐姐。也許還想殺了姐姐。”
“那姐姐還喜歡他?”“梔兒”一臉稚氣地問。
“梔兒,別再說他了好嗎?我不想提他!”素心輕輕懇求道好像再說一句的力氣都沒有。
“好!”“梔兒”輕輕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就在轉身之際,淚已決堤。
梔兒找到自己身體是正午後,她正在花園的一個角落熟睡,淚痕還清晰可辨。
“哥!”梔兒搖醒了他“真羞!借我的身體去哭!”
周笑了一笑:“唉!女孩子的淚腺就是淺!不過大哭一場還是滿舒服的。”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素心姐姐好可憐呀!她說的那個人真該把他抓打個八十軍杖!”梔兒很肯定的說道,接著又正色道:“哥哥,不如你娶了她吧!我知道你也喜歡她,要不然怎麼會為她哭?而且我像哥哥你那麼好的人一定會讓她像現在這樣傷心的!”
“梔兒,你要學會不被表麵所迷惑!出色的巫師一定要善於思考,懂得分真偽!”周語重心長的說道。
“哦!”梔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比如素心姐姐不是巫師,分不清真偽,所以現在我就可以代哥哥你去把生米煮成熟飯去。”
“不可亂來!”周大叫一聲牢牢抓住了自己的身體。梔兒又是一陣暈眩。
梔兒醒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做哥哥的媒人,火急火燎的來找已經累得坐在一旁素心。
“素心姐姐,嫁給我哥吧!他為人可好了!聽了你的不幸遭遇之後他可是哭得很慘的!鐵石心腸的人怎麼能如我哥慈悲心腸好呢?”梔兒開門見山的說道。
“小姐別開玩笑了!我隻是一個區區婢女,怎配得上城主。能得府上收留隻求兩餐一宿,便感激不盡了!這麼大福份,我怎麼消受得起?”
“可我們家的寶貝侄兒偏偏看上你了!”聖言芳也進來了:“他可是放著崇珠城的公主不娶,卻讓我來問你的意思!現在看來你還算識禮!你願嫁給我們的城主嗎?會好好照顧他一生嗎?”
“我……”素心愣在了那裏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梔兒迫不及待地問。
“好,我答應!我會照顧好他一輩子的!”素心頗為堅定的說道,梔兒卻隱約覺得她的表情就像要英勇就義似的。
隻用了一月的時間準備,周雖讓家裏一切從簡,可聖巫城主的大婚還是辦得有模有樣,紅綢從城北掛到城南,從城東掛到城西,全城一片喜氣洋洋。
大婚之日,一套繁鎖的婚禮禮節下來,素心已經累得不行,沒等周應酬完酒宴便沉沉睡去。
清晨醒來,素心看見周坐在窗前的桌案前寫著什麼,而她身上還是那身鳳冠霞帔,細毫沒動。素心沒說什麼,隻是看著他在那裏寫。
寫好了,他將那些信紙裝進了信封,轉過臉來對素心莞爾一笑:“想去踏青嗎?我們這裏的年青人都喜歡在這個時節踏青,有時他們能遇上心儀的人,成就一段因緣。婚前我們沒有去過,我想給你補上。”
“好啊!”素心輕輕的點點頭,眼眶卻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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