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一年過去,祝餘眠終於到了及笄的日子,隻是不見少年歸來,祝餘眠坐在鏡前,由著小丫鬟們打扮,她有些失落,這時門外有小丫鬟說道:“小姐來信了。”
祝餘眠連忙起身,快步走向門口,身上的環佩叮咚作響,頭上的步搖,搖晃閃爍,祝餘眠接過信封拆開,裏麵有一根白玉簪,簪子並不精致細膩,一看就不是專業的匠人所做,祝餘眠輕笑,打開信看了起來。
“抱歉,我沒能如約的參加元姐姐的及笄禮了,元姐姐可別生氣,等我回來,任由姐姐打罵到解氣。
沒辦法為元姐姐準備更好的禮物,隻能將我親手打磨的玉簪,送給元姐姐,希望元姐姐能喜歡,但願禮物能趕上元姐姐的及笄禮,元姐姐當天肯定很美,可惜我不在現場。
不過等明年,元姐姐應該就會見到我了,近來,邊界太平了許多,想來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元姐姐等我。”
祝餘眠收信,將玉簪遞給小欣:“替我簪上。”
祝餘眠長得很美,及笄禮上更是驚豔了眾人,及笄禮過後,上門說親的人絡繹不絕,蘇父叫祝餘眠挑選一家,祝餘眠每次都以還小,想多留在爹娘身邊幾年為由拒絕。
這日蘇父又提起了祝餘眠的婚事,蘇父放下碗筷後,看著祝餘眠說道:“元兒,你看趙家三子,今年剛中了舉人,你喜歡嗎,如果舍不得爹娘,你可以先和他家定親,等兩年再成婚也成。”
祝餘眠有些生氣,說道:“父親,你為什麼一定要女兒那麼快嫁人,難道你不願再見到女兒了?還是不想再養著,不能替你掙錢的女兒了?”
蘇父氣得拍桌子,蘇母連忙說道:“元兒!你說的什麼話?你以為你父親不知道,你和任懷私下有書信來往?你就是為著那小子不願成婚,何必說這些,戳你父親肺管子的話來呢?”
祝餘眠也後悔,自己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來,連忙跟蘇父說道:“父親,我說的都是些,不過腦子的氣話,您別生氣,我錯了。”
蘇父無奈說道:“做爹娘的,怎會害自己的孩子,你可知道張家為何隻剩這張宣這一代,他的弟兄都戰死了,他家的功勳都是拿命換來的,如今他有兩個兒子,你卻看上了他家的小子。
不說將來,就現在,他全家已經奔赴戰場,若將來婚後,不說你會經常獨自等候,說句不好聽的,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若是沒了,你要怎麼過?你要我和你娘怎麼放心?”
祝餘眠聽後,越發內疚,自己爹娘為自己考慮那麼多,自己還說那些話來氣他們,連忙道歉:“爹爹,對不起,都怪我胡言亂語。
隻是我和任懷是從小到大的情誼,我願意等他,若是真有夫妻的緣分,那我願意和他同甘共苦,若要我舍棄任懷,而去將就那些我不喜歡的人,雖然一輩子平淡平安,但我定會鬱鬱終生,無一日歡樂。”
兩老聽後,隻能無奈說道:“你既這樣說,為父也不想逼迫你,你要實在稀罕那小子,等他回來,他若上門提親,為父便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