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情緒稍穩後,張母說道:“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這元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定是生不起害人之心的,許是兩人挨得太近,難免會有觸碰,這琳霖就掉下去了,又被驚嚇了一番,便以為是元兒推了琳霖也未可知。”
孫琳霖說道:“我知表姑母與蘇小姐相處的時間更長,自然是與她更親厚的,隻是琳霖也是您的表侄女啊,表姑母怎麼不信琳霖,許是蘇小姐太喜歡表哥了,不想我嫁給表哥,頭腦發熱之下就將我推入湖中,表哥怕蘇小姐被責怪,便說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你這個心思惡毒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娶你的!”說著張任懷就繞過隔斷進來,將祝餘眠拉著往外走。
祝餘眠被拉著到花園涼亭,張任懷說道:“你放心,明日我就進宮求陛下撤回旨意。”
祝餘眠搖頭:“我們還有一個很麻煩的事情被我們忽略了,你將孫小姐從水中撈起,已經壞了她的名聲,她定是賴上你了。”
“我會和陛下講清楚的。”
祝餘眠點頭,張任懷將祝餘眠送回蘇家,又安撫了蘇父蘇母一番才回去。
第二日,蘇家就傳來聖旨,蘇家上下惶恐接旨,旨意內容是宣蘇家小姐進宮麵見陛下。
祝餘眠隨著來傳旨的嬤嬤一道坐著馬車進到皇宮,祝餘眠從沒進過皇宮,一路不敢東張西望,跟隨著嬤嬤進到議事大殿中,對國君行跪拜禮時,並不標準,引得坐在皇帝身邊的貴妃滿眼鄙夷。
貴妃對皇帝說道:“且不說她商賈人家的身份能不能配上將軍府,就說她這沒規矩的樣子,將來也是要拖累將軍府。”
皇帝拍了拍貴妃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像是安撫,隨即開口說道:“蘇小姐起來吧。”
祝餘眠起身,張任懷連忙上前站在了祝餘眠的身旁。
皇帝笑道:“你看他們感情很是深厚,實在不該棒打鴛鴦。”
貴妃說道:“可是陛下,蘇小姐將孫小姐推入湖中,此人如此惡毒,如何能進將軍府之門?”
皇帝說道:“雙方各執一詞,誰也沒有確切證據,如何就能確定孫小姐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貴妃柔聲說道:“陛下說的是,隻是這孫小姐被任懷從水中撈起,隻怕今後名聲……這任懷也當負責才對。”
國君拂下搭在他胳膊上的玉手說道:“迂腐!這女子落水,被男子救起就要嫁給對方,那要是有嫁做人婦的婦人落水,被陌生男子救起,是不是也要改嫁啊?這是什麼道理?男女婚嫁,講求的不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要講求一個你情我願,張家和孫家的婚事就此作罷!休要再提。”
張任懷連忙上前跪下叩謝陛下。
國君起身說道:“貴妃以後還是少操心些。” 說罷就拂袖離去,貴妃看著遠去的皇帝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看向祝餘眠的眼神也冷到不行,張任懷上前擋在祝餘眠身前。
而孫琳霖也陰狠的盯著祝餘眠。
祝餘眠被張任懷拉出殿,到半路時,才問道“陛下撤回了貴妃娘娘的賜婚嗎?”
張任懷回頭笑道:“是呀,你才反應過來嗎?明日我就叫母親去蘇家提親,越快越好。”
祝餘眠也點頭笑道:“好。”
張任懷將祝餘眠送回到蘇家,蘇父蘇母這才放心下來。
見女兒回來,蘇父蘇母問道:“見到陛下有沒有說錯話。”
祝餘眠搖頭說道:“陛下並未問過我話,我見到陛下後一句話都沒說過,最後陛下還撤回了任懷的賜婚。”
二老有些不解的問道:“那陛下還叫你進宮做什麼?”
祝餘眠搖頭說道:“許是走個過場,爹娘快些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第二日一早,將軍府真的請了媒婆,帶著聘禮熱熱鬧鬧的來到蘇家,孫家母女見此氣急,當天就辭別將軍府。
將軍府的誠意滿滿,蘇家自然樂嗬嗬的答應了親事,兩家決定不進行訂婚儀式,直接敲定日子拜堂成親。
日子選在三個月後,祝餘眠還有一段時間為自己繡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