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楊翼不停的叫著,手還一直往上摸,摸到頭的時候,楊翼說了一句“還好,還好,還在,還在。”雖然有了第一次的教訓,但是江湖險惡,人心難測,還是著了奸人的道,他隻是隱隱約約的記得和李老先生喝酒,推杯換盞,其餘的忘記了,楊翼發現自己在一艘船上,漂泊在河上,船上沒有槳,正如車無輪則不能行,船無槳則隻能從流飄蕩,任意東西。此時,霞光灑滿了河麵,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麵,楊翼想要起身,但是發現身體動不了,就像一具有思想屍體,隻能聽之任之,船兒就這麼飄呀飄,水勢漸漸變急,轉過一個缺口,突然鳥語花香,春意盎然,楊翼不禁大驚,感覺突然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他凝視著這個新世界,這個新世界好像也在凝視著這個陌生人,隻見近處幾個漁民撐槳劃船,漁歌互答,此樂何極,農田壘壘,老黃牛耕地於其中,遠處炊煙嫋嫋,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楊翼朝不遠處喊著“老哥,你們是哪裏人?”被問的漁民慌裏慌張,顯然楊翼的出現打破了村子裏原有的寧靜,他們幾個人看到楊翼受傷,便把楊翼拖到了自己的船上,他們的眼神是那麼的單純,幹淨,楊翼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我楊翼也會碰到好人。”說著搖了搖頭,漁民通過一輛牛車把楊翼帶回了村子裏,村民聞知有此人,鹹來問訊,楊翼都一一告之,問今是何世,乃不知何朝何代,善良的村民采集一種草,名喚‘長天’此草性幹,味苦,於清晨太陽未升起時,采摘,折其花朵,隻留其根莖,回家用文火炒幹,捏碎,取荷花上的露水,置於壺內,碎末放其中,用柴火燒開,每日三次,每次一杯,飲之便可。不出幾日,楊翼恢複如初,李珂的毒酒到底沒要了楊翼的命,楊翼幫著族長幹農活,族長給他飯吃,他吃的多,也做的多,族長的女兒名喚‘青椒’,比楊翼略小,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她討厭族裏平淡無奇的日子,甚至討厭族裏的年輕男孩,覺得他們胸無大誌,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楊翼的出現,給了她一道曙光,閑時,他們也會聊天,結伴坐於桃花樹下,這是桃花源一年中最美的時候,楊翼用柳枝折了一個花環戴在了青椒的頭上,他們並肩而坐,仰頭望著天空,朵朵桃花印紅了天空,楊翼忍不住吟唱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女孩閃動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也跟著吟唱道,“以前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麼美的話,你是第一個。”“你想聽,我就常說給你聽。”楊翼神采飛揚,賣弄著僅有的文學素養,“你聽過金玉良緣嗎?”“要聽,要聽,快講給我。”女孩著急的說道。“話說賈寶玉和林黛玉在樹下講著《西廂記》,劇中的愛情故事深深地吸引著賈寶玉和林黛玉,也吸引著楊翼和女孩,”“他們是金玉良緣,那我們呢?”女孩問道,顯然楊翼沒有想好答案,搪塞過去,女孩追著問,“後來呢?”,“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兩個人追著打著,鬧著。兩個人暗生的情愫被桃花源的每個人看在眼裏,同樣喜歡女孩的名叫‘哲別’的一個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族長,“族長,聽說了嗎?最近椒兒和楊翼走的挺近,他畢竟是個外人,”族長歎了口氣說道“我都聽說了,椒兒生性豪邁,男兒脾性,一般人也看不上,楊翼雖然是個外人,好在為人勤快,不貪圖享樂。”哲別反駁道“族長,您還記得嗎?上一個來桃花源的人是誰?”族長在記憶裏搜刮著,脫口而出“陶淵明”,哲別接著說道“對,族長,沒過多長時間,又一個入侵者,說明時光隧道已經打開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進來,到時候桃花源就會陷入紛爭,您不得不為族人考慮呀。”幾句話說的族長沉思許久,慢慢的才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不能因為我女兒的幸福就葬送族人的平安生活,我做不到,楊翼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該把他送走了。”兩個人商量已定,於是在一次劃船的時候,偷偷把楊翼推下了水,他醒來的時候在岸邊,衣服濕漉漉的,感覺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好像感覺睡了一覺像做了個夢一樣,他隻是頭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