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緊緊抓住寧珂的手,前麵的侍衛手裏拿著火把為他們照亮。
黑暗的山洞裏顯得格外空曠,寧珂不敢低頭看向腳下,她將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前方未知的路,通向出口的路似乎格外的長,寧珂感覺他們已經走了很久。
申屠思宇發現寧珂被人帶走後,緊接著就派人去尋找寧珂的下落,他絕對不允許寧珂再次離開自己。
“太子,這個山洞有多個出口,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 一個侍衛來報。
“這個山洞通道出口這麼多,我們派幾路人過去豈不是太分散兵力了?把所有的出口給我堵死,隻留一條出口給他們就夠了。”申屠眸子裏透著寒光。
侍衛領了命令直接離開,召集了人馬朝後山趕去。
寧珂累的實在走不動了,她停下腳步靠著牆壁喘息:“不行了,走不動了,王爺我們休息一下吧!”
景歌鬆開她的手,找了身邊一塊大石頭給她坐下來休息:“杜旭拿水來。”
杜旭和另外的兩個侍衛也停下腳步,站在一邊休息。
寧珂接過杜旭遞過來盛水的皮口袋,擰開木塞就喝了起來,寧珂喝了兩口後將皮口遞給景歌,景歌接過去也喝了幾口。
景歌用手擦擦嘴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裏久待,必須要趕在申屠思宇找到我們之前離開這個山洞,這個山洞有幾個出口,如果他派人封住出口就麻煩了。”
說著,景歌對杜旭吩咐:“留下一支火把給我,你帶著其他人先出去,一定要趕在洞口被封住前回我們的大營去搬救兵。”
杜旭點頭說道:“是王爺。”
杜旭臨走前留下了食物和水還有一些急救用的藥品。
景歌走到寧珂的身邊說:“是不是餓了?這有牛肉幹,多少吃一點一會有力氣趕路。”
寧珂接過牛肉幹放在嘴裏嚼著:“王爺你怎麼知道是申屠思宇把我抓走的?”
景歌在周圍的牆壁上,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景火把固定住:“起初我也沒有想到會是他把你抓走的,但後來我們抓到了一個潛伏在皇宮裏的奸細,經過一番審訊之後我也才知道。”
寧珂驚訝,在侗晨的皇宮裏居然還有恩尼的細作:“那細作是誰?他還交代了什麼?”
景歌並沒有準備讓她知道太多,怕她知道太多會心生恐懼,在景歌看來,對於她的過去還是忘了比較好。
景歌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是不是冷了?我去收集一點幹樹枝,點個火堆給你烤烤火。”
寧珂知道景歌在故意避開話題,也許這涉及到侗晨皇宮裏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再去追問。
景歌回來的時候,懷裏抱著一些幹樹枝,他將幹樹枝放在一處有風吹過的地方,然後用火把將火堆點燃。
火堆被點燃,原本昏暗的山洞瞬間亮堂了不少。
“青兒還好嗎?”寧珂將手放在火堆旁邊暖和著。
景歌點點頭:“她還好,就是每天都會到我的書房門口等你的消息。”
景歌對青兒的身份閉口不談:“申屠思宇沒有為難你吧?”
景歌想問的話,明明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其實他一直想問的是,申屠思宇有沒有告訴寧珂她失憶的事情。
寧珂看得出景歌的顧慮,她直接往景歌身旁湊了湊:“他倒是沒有為難我,而且待我極好,他跟我說,我們是有婚約的,可是我在一次出征前失蹤了,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景歌微微眯起眼睛看她:“那你是怎麼說的?”寧珂故意不說話,將一塊牛肉幹放進嘴裏嚼著。
景歌心裏有些著急,他是想知道自己在她的心裏,到底是什麼地位。
寧珂慢吞吞地嚼著,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還能說什麼?實話實說唄,我告訴他,我已經跟你成親了,讓他不要惦記我了。”
在景歌心裏,他一直覺得寧珂不喜歡自己,可他沒想到,寧珂竟然能與申屠思宇坦白他們之間的關係,這讓他的心裏一陣歡喜。
景歌相信她說的話,雖然心裏歡喜但嘴上卻還在逞強:“哼!諒你也不敢說別的,你還算誠實。”
寧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才不想讓他這麼得意:“我是實話實說了,但是他好像不怎麼在意,他說........”
景歌追問著:“他不在意?為什麼?” 寧珂覺得這話有一些難以說出口:“也沒什麼,嗯就是,就是說你把我娶進門卻沒有婚書,還說我們並沒有夫妻之實,不作數的.............”
聽到這裏,景歌瞬間黑了臉,沒想到這申屠思宇到是什麼都知道,這麼隱秘的事他都一清二楚,想必一定是青兒那丫頭告訴申屠思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