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件法器(1 / 3)

寧珂從破廟出逃後,她跑進了深山,此刻她已經失去了方向,寒冷饑餓讓她快要支撐不住。

她不敢停下腳步,她知道如果停下來休息,就會被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之間。

寧珂在山林裏不停的奔跑,她向四周尋找著,心裏祈禱著能夠遇到一個山洞就好了。

這時,一隻很大的鷹隼在她頭上掠過,它撲棱著翅膀在上方盤旋,並且發出尖銳的叫聲。

寧珂害怕的一邊跑,一邊用手裏帶尖的燭台向鷹隼揮舞著,希望能把它嚇跑。

“警告你哈,別打我主意,我這個頭吃進去噎死你。”

鷹隼又是盤旋了幾圈,直接懸停在寧珂的上方。

“走開,小心我拔了你的毛烤來吃。”

寧珂放慢了腳步,原地蹦起來用手裏的燭台指著它恐嚇著。

“你都這樣了還不忘了吃?”遠處,申屠思宇從樹梢上飛下來,直接落在她的身旁。

在寧珂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個又大又暖和的獸皮鬥篷直接披在她的身上,寧珂瞬間感覺身體有了點溫度。

她仰起頭望著那張熟悉的麵孔,申屠思宇一把扣過她的腰,腳下用力飛了出去。

“這才剛分開沒兩天,怎得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睿王要是沒有能力保護你,還不如跟我一起回恩尼做太子妃。”

申屠思宇找到了一處山洞帶她走了進去,山洞裏早就點起了火堆,看來是提前就準備好的。

申屠思宇將寧珂帶到火堆旁,用手揉搓著她被凍僵的雙手。

“申屠思宇謝謝你,我正好也有事想問你。 ”寧珂縮回手,將手放在火堆旁邊烤,想要再暖和些。

申屠思宇趕緊拉回她的手,重新用力的揉搓著:“不可以這樣,手暖和才能再烤火,要不一會兒有你受得。”

申屠思宇用力的揉搓著她的手,待她的手有了暖意,又彎下腰將她的鞋子脫掉,開始幫她揉搓著雙腳。

寧珂本能地往回縮,申屠思宇卻再次拽了回來:“如果不想明天走不了路,就老實坐好。”

“申屠思宇,你能不能跟我講一講我跳崖之前的事?”寧珂用手揉搓著自己的臉和耳朵。

聽到寧珂知道自己跳崖的事,申屠思宇手上一頓,他十分內疚的說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聽信了小人的挑唆,也許我們現在孩子都生了。”

寧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狀態,到底是敵是友亦或是朋友都還有待驗證,所以她不能什麼都信了他的。

“恩尼的皇宮現在都被巫女把持著,她們不僅幹涉內政,還暗中幫助挑唆一些嬪妃相互內鬥,甚至殘害子嗣,這些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些。”

申屠思宇說到這些,眼中盡顯無奈。

“那皇上呢?他不管嗎?”

寧珂奇怪,一幫巫女都能把皇宮攪和得得不成樣子,難道老皇帝都不管嗎?

“那些巫女,以給我父王調理身體為由,在煉製的靈丹裏放了一種藥,使得那靈丹可以控製人的心智,我父王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傀儡。”

“好在一些大臣還沒有糊塗到不明事理,他們能夠及時醒悟,才能在朝堂上幫助我與她們周旋,即使是這樣,我也幾次差點被父王廢除太子之位。”

“皇宮裏的巫女被分為兩派,一派是白醒,一派是薩洛,這個我想景泰潤澤應該與你說過。”

寧珂點頭,她表情很凝重:“是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景泰潤澤到底是什麼人?他假借著恩尼國二皇子的身份和我未婚夫婿的名字進了王府,還說要讓我幫他找鐵礦圖,我怎麼弄不明白。”

申屠思宇感覺寧珂的腳有了些暖意,將她鞋襪穿好,然後坐在一邊看著那一堆火繼續說著。

“他的名字確實是叫景泰潤澤,不過他是一位大臣家的長子,我們小的時候一起長大,情同手足。”

“那次,父皇的一個嬪妃的孩子剛出世就夭折了,那是個女嬰,當時是一個巫女為她接生的,但出生的時候就斷了氣,她身後有一大片黑色的胎記,那些巫女就以這個這為理由,說是天要亡我恩尼,必須要廢除太子,另立新君才能保我恩尼平安。”

聽到這,寧珂聽明白了,這不就是有人想趁這個機會直接廢了太子嗎?

“這不是明擺著要對付你嗎?那你父王什麼態度?”寧珂追問。

“剛開始我父王不同意,但架不住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兩次就算了,十次八次,都有這樣或是那樣的不祥之兆發生,我父皇也就動了廢除太子之心。”

寧珂覺得,這老皇上實在太糊塗了,儲君乃是國家之本,怎麼能輕信巫女一派胡言?!

“聽你這麼說,可見她們是有些手段,而且,在皇宮裏作亂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寧珂聽了也很氣憤,不由得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