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赫公主氣鼓鼓的盯著申屠思宇,語氣中多了許多責備:“太子哥哥,我覺得你還是和寧珂公子保持距離的比較好,也不怪宮裏現在謠言四起。”
申屠思宇坐在椅子上品茶賞月:“塞赫,你剛剛,說要父皇給你和景歌兩人賜婚?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塞赫往申屠思宇身邊湊了湊,一臉認真:“我從來不說笑,我是喜歡他,還是很喜歡的那種,既然喜歡我就要與他在一起。”
“可是你們才認識幾天啊?怎麼能對婚姻大事如此草率?自古女兒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輪得到你自己做主?”
塞赫不服氣:“誰說女子的婚姻大事就一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偏不,我偏要自己選。”
申屠思宇將手裏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那你可要抓緊了,小心景歌被你的熱情嚇跑了……”
晚上,寧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滿腦子都是景歌吻自己的畫麵,他的吻太過激烈,寧珂不覺地摸著自己嘴唇,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寧珂索性從床上坐起來,她走到窗前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明月,忽然她腦海中閃現出一個畫麵,那就是今天在八角塔裏申屠思宇那緊張恐懼的樣子。
當時,申屠思宇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申屠思宇將自己緊緊地護在懷裏,沒讓她看到任何的東西,她隻看見牆上那些用黃色絲綢繡著的黑色字符。
寧珂越想越覺得,這八角塔裏似乎有什麼詭異的東西,她想看看那個讓申屠思宇都感到恐懼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她立刻決定,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去看個究竟。
夜深的時候,禦花園裏有士兵來回的巡視,寧珂換上了夜行衣,小心地躲避著巡視的士兵,憑借著記憶,在白天走過得路上轉了幾圈,終於站在了八角塔的底下。
她輕輕地將沉重的木門推開一個小縫,然後側身走了進去。
她從懷裏拿出火折,借著火光四處看著,這裏與白天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在她準備上二樓的時候,卻在樓梯口看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東西。
也就是這個東西,白天讓申屠思宇麵露恐懼之色的。
當寧珂把火折子照亮樓梯口的時候,她看見樓梯後橫掛著兩串銅鈴,而每一串銅鈴上掛著幾張寫著奇怪文字的字符。
在往上看,樓梯口上方懸掛著一具身著黃色長袍的骨頭架子,寧珂倒是沒有覺得這一具白骨有哪裏不對勁,竟讓申屠思宇感到害怕。
寧珂將火折靠近懸掛著的白骨,他身上的明黃色長袍上寫著奇奇怪怪的文字,而這些文字她從來沒有見過,不是侗晨的文字,也不恩尼的文字,這些文字她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偏偏又想不起來。
寧珂仔細研究著,將明黃色長袍上的文字默默地在心裏記下,很快她就將這些奇怪的文字記了下來。
寧珂壯著膽子,低下身子從銅鈴和懸掛在樓梯口的白骨下邊鑽了過去上二樓。
二樓是幾個高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落著灰塵的書籍,寧珂發現書架的邊上都用著竹片標注著書籍的歸類。
她一個一個竹片查看,在看到第六個書架的時候,她看見竹片的寫著“明妃還魂案子卷宗”。
寧珂很奇怪,類似於這樣的卷宗,不該是有專門的人保管嗎?怎麼會被放在一個廢棄的塔裏?
她伸手在上麵摸了摸,發現這些書應該已經放在裏很久了,上邊的灰塵很厚,並且書架上也都結了蛛網。
她看著書冊上記錄的年份,找到最早時間的那一冊翻開來看。
上邊記載著明妃剛入宮時的情況,原來明妃是現在皇上的母親,也就是申屠思宇的皇奶奶。
明妃,本名孫鴻蘭,入宮後得先皇寵幸後被冊封妃子,在誕下麟兒之後,被封為明貴妃,但後來不知為何,她突然一夜之間變得瘋癲。
當時,先皇隻有一位妃子和一位皇後,在明妃得了失心瘋的第二年,先皇才又冊封了一位妃子。
在明妃得了失心瘋的第三年的中秋,明妃突然暴斃在自己的宮中,死亡原因是突發急症,七孔流血而亡,死狀相當恐怖,據記載在她死後第二天,屍體居然就腐爛的不成樣子,都沒有來得及按照貴妃的規格下葬,就匆匆的埋了。
事情記錄到這,似乎就沒了下文,寧珂將手裏的冊子放了回去,又在書架上翻了翻,發現一本記錄時間與第一本相近的。